女儿也快到议亲的年纪了,届时倒是可以向她取取经。
心中有了盘算,她与邱氏攀谈的时候,也多了几分真心。
乔迁不比其他喜宴,男客聚在一起喝酒划拳,女客们便在花厅里说话,晚辈们也凑在一堆,各玩儿各的,互不打扰。
等到落日西斜,便开始摆晚宴。
季菀已将新来的二十二个仆从安排分配好了,厨房四个老妈子。花园洒扫修剪花草等等的,有六个。前院促使丫鬟和家丁门房,有十人,加上曾福曾禄,共十二人。
另外还剩下两个丫鬟,周氏做主直接分给两个女儿做贴身丫鬟。
其实这些还不够。
每个独立的院子,也需要粗使下人。
季菀便和母亲商量,过几日去市场再买几个。
周氏自是同意的。
闹哄哄一日过去,转眼夜色来临。
刘氏眼见了这宅子的气派和富贵,赖着不想走,带着两个孩子非要在这里过着奴仆时候的舒适生活,还不大不小的闹了一场。
“你搬新家,我在这里住几天怎么了?”
刘氏抬眼打量着外头精致的园子,以及屋内许多见都没见过的摆设,眼里全是贪婪之色。
“别忘了,我是你婆母!”
她又开始拿着她长辈的身份摆谱,鼻孔朝天的命令郑清郑雪。
“你们俩去给我收拾床铺。”
周氏微微蹙眉,她哪里看不出来刘氏的心思?不过就是想赖着赖着住一辈子,然后就像从前那样,理所当然的把他们全家人当丫鬟使。
但她提出来的要求,又的确合情合理。毕竟她是自己的婆母,是长辈,新家乔迁,总不能把他们赶出去。
“奶奶,您真的要住在这里?”
季菀早知道刘氏肯定会寻衅找茬,自然已有所安排。
“当然!”
刘氏料定她们俩不敢拒绝,越发嚣张。
季菀笑笑,“这恐怕不行。”
刘氏闻言立即就要发作,季菀先一步打断她,不紧不慢道:“我们家宽敞,房间多,因为考虑到偶尔有客人拜访,所以客房也都是早收拾好了的。但今日安国公世子和太守齐府的公子都送来了丫鬟仆人,这么多人,总不能让他们睡在地上。所以先前客房的所有被褥枕头,都的搬去南房。”
刘氏大怒,“不过一群下贱的奴婢,用得着…”
“奶奶慎言。”
季菀脸色凝重,“他们可不是普通的奴仆,是贵人送的。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太守可是咱松阳最大的官,还有陆世子,那可是公府嫡子,陆家在京城世家里头也是佼佼者。我们家的生意,也多亏了世子照拂,还有大哥,也亏得世子提拔,才有幸去朱将军府上学艺。我们这才新家乔迁第一日,若就这般糟践他们送的奴仆,传出去,莫说其他,左邻右舍都得指着我们全家的脊梁骨骂。我们年轻小辈,被骂几句倒是没什么。可是奶奶您年纪大了,若人家误会您倚老卖老拿乔拿到世子爷头上,怕是会获罪。您想想曾经的三婶子…”
她没说完,刘氏却早已吓得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