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特地指了一个较远的地方,等朱炯走后,二人冲入柴房,哪有第二个人?!
“想来是年纪大,耳朵有问题。婆子,今晚不可错过这个小羊,不然家里要断火了。”
朱炯回来后,见老头果然在屋子里啃着玉米饼子,寒暄了几句,又回到柴房睡了。
年轻人睡得快,没过一会儿,屋子里细细的鼾声再次响了起来,这次是一个人了。
二老相视一笑,搀扶着,举起明晃晃的刀子,一推门,哆嗦着走进了柴房。
柴房里,朱炯坐在稻草堆上,睁着明亮亮的眼睛,看着面前的这对老夫妇,以及他们手里那同样明亮亮的刀子。
这急转的情形,老头脑子都差点扭伤了,那里还想得到怎么解释,可屋子里明明有鼾声的。
朱炯微微一笑,“看来大爷没吃饱啊,取柴草是吧,您请您请,嗯呀老人家这么晚才回来,生活不易啊,辛苦了,待一定要会儿多吃点啊!”
一句话“生活不易”老头老婆眼泪都要落下来了,仅有的那几块地,都给了儿女们,老头每次也只是跟在大家后面,捡一些没人要的羊毛换些玉米勉强度日,老头老婆鼻子一酸,眼圈都红了。
“是啊,小道长,你可不知道,这年头羊越来越少了,我一把年纪,已经有好几年没拿过整只的羊喽……”
一旁婆子扯了扯他的衣服,老头这才反应过来,于是二老抱着一堆柴草又哆嗦着走了出来。
看来,今晚只能继续吃热饼子,喝野菜汤了。
天亮后,朱炯谢过二老,起身告辞。二老是真的舍不得啊,拉着朱炯,那是眼泪汪汪的,好一番苦苦挽留。
朱炯不忍再多打扰,执意要走,这才脱离了二老的拉扯。
老大爷一声长叹,依依不舍地说道:“小道长,我们留不住你,这样,你顺着山路一路往西北走,那里有个憨山寨,人口多,路也好走。”
又说了几声谢谢,挥手告别,朱炯听从了二老的建议,迈步向西北而去,心中不由得有些感叹:真是遇到好人了啊!
望着朱炯远去的背影,老头咂摸着嘴里仅剩的几颗大黄牙,沉声说道:“老婆子,你准备下,我们也赶去憨山寨。这个羊怎么说,我们也得分个羊腿吧,随便将之前的账结了,够我们过几个月的了。”
哑婆婆转身进屋,不一会捧了两个包袱出来,跟老头一人背着一个,相互搀扶着,急匆匆地沿着另一条小路,迈着小碎步,颤颤巍巍地走了下去。
尽管他们指给朱炯的是一条远路,朱炯的速度还是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不到中午就已经到了憨山寨。
山里土地紧张,稍微有块平整的地,都种粮食了。说是村寨,其实是在稍微不那么陡峭的山坡上,搭建的一片吊脚木楼。
屋子里面是平的,但是下面用很高很长的木柱弥补了斜坡的落差,有的还利用这个缝隙养羊,养鸡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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