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壮硕的男子走了过来,恭敬地看着八姑,她提着钢鞭走到朱炯身旁,哈哈一笑,“别伤了他,明天婚礼上,他是主菜!”
几名汉子看了看朱炯白嫩的小脸,狠狠吞了几口口水,将他轻轻抱起,放入了后面的屋子里,松了他身上大部分的绳子,还为他盖了被子。
寨子里的人们,这一晚大都吃的很饱,睡得很香,第二天一大早精神饱满,听到婚礼的消息更是容光焕发,一个个热火朝天地为婚礼前后张罗着。
黑灰色的吊脚楼,大红色的绸缎,各式的乐器,吹拉弹唱,仿佛今天是每个人的婚礼,在这一片喧闹声中,朱炯睁开了眼。
不一会儿,进来了四个汉子,拿着两根大竹杠,中间搭着一个简易的椅子,将朱炯抱起,放到椅子上,给他捆绑的手脚蒙上红布,抬了出去。
外面已经天光大亮,那真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花红柳绿的人们,扭动着各自腰身,扯着嗓子吼着奇怪的歌谣,整个山坡上,姹紫嫣红,如同群魔乱舞。
八姑那小山一样的身躯,简直鹤立鸡群,笑眯眯地看着一帮手下,这时她身旁的一名老婆子厉声高喊:“时辰已到,请新娘子!”
呜哩哇啦,一阵吹拉弹唱,根本不成曲调,众人只是振臂乱喊,一片兴奋中,两个婆子缠着已经披红挂彩的茶花,走出了那个塌了一半的吊脚楼,身后跟着一个干瘦的孩子。
六郎刚刚哭过,但这次却没有哭个大花脸,因为早上茶花将他的脸洗的干干净净的,这可是她的婚礼。
最后望了一眼那个摇摇欲坠塌了半边的破楼,茶花拉过六郎,“六郎,姐姐要走了,以后进了抓羊队,你要自己努力了。”
虽然能够进入抓羊队是六郎日日夜夜梦寐以求的事情,可要以姐姐为代价,是他绝对不愿意的,可他又能怎么办呢?!
乳臭未干的孩子,还不够八姑塞牙缝的。
画了两个大大腮红的媒婆,嘻嘻笑笑,蹦蹦跳跳,捏着嗓子一声高喊:“起轿!”
茶花身穿红袍,却没有盖头,坐在了一个比朱炯那个竹杠稍微好点的竹椅子里,被两个大汉抬了起来。
就这样茶花在前,朱炯在后,被全寨的人嬉嬉闹闹拥簇着向山上行去。
大家的目光左右不离两个轿子,尽管茶花可算得上远近少有的美人,今天更是着意打扮了一番,大多数的目光却是望向朱炯。特别是一帮老头老婆子,笑得合不拢嘴,半口残缺焦黄的大牙,嘴角不住地流口水。
朱炯双眼微闭,只是静坐调养气息。
山路崎岖,七拐八折的,快到中午时他们才到达目的地。
正是之前朱炯问过茶花的那个山坳,此处接近山顶了,视野开阔,附近群山尽收眼底。更为难得是,这竟是一片平整的土地,盖着一座奇怪的庙宇。
左右两排粗大的树干插成一排,顶上是乱糟糟的一团青藤,不用想,下雨肯定漏的哗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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