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跟狗似得,巧玲爹纳闷地不行,叼着烟锅子问:“进宝,你在咱家找啥嘞?”
“爹,我找哥,哥嘞,回来没?”
“没呀,自从被你打跑,他就没进过家门,你找他做啥嘞?”
“爹,我哥在外面惹祸了,你知道不?”
“啥祸?他咋了?”巧玲爹继续叼着烟锅子问。
“他去了凤凰山,在哪儿勾搭回来一个大姑娘,把人家闺女拐跑了,人家爹娘都找过来了,就在县城。最可气的是他用的是我的名字!他在那儿,你告我说,让我把他脑袋打成漏勺。”
杨进宝气呼呼的,卷起袖子,随时准备将大舅哥榭扁。
“啥?他在外面拐带良家妇女了?这个兔崽子!想气死我啊?”巧玲爹一听,烟锅子掉在了地上,怒发冲冠,胡子都翘了起来。
“爹,你别生气,我来教训他,真有这事儿,我帮你把他的腿打断!”杨进宝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完全将巧玲爹当成了自己父亲,也将马二愣子当成了亲哥。
别管你信,还是不信,大舅哥就在那里,他不三不四。帮着老丈人清理门户,是他做女婿的职责。
“那小子没回来啊,进宝,见到他,你一定要打断他的腿,替爹出气,王八羔子,见女人就走不动路,咳咳咳……。”巧玲爹气得直咳嗽。
“爹,咱不气,不气,啊?”杨进宝还挺孝顺,过来帮着丈杆子拍后背。
马二楞没回家,他等于扑空了,只好悻悻又返回了杨家村。肚子里的气一直没消,晚饭都没吃。
饭后,躺在炕上,仍旧辗转反侧,咋着也睡不着。该死的马二楞,我情愿做你小舅子!净给老子添麻烦!
巧玲在外面帮着婆婆刷锅碗,锅碗刷好,又喂了猪喂了狗,这才进屋子脱衣服睡觉。
女人三两下将自己剥干净,出溜进被窝,抱上了男人粗壮的腰肢。摸啊摸,拱啊拱,缠啊缠。
“进宝,咱哥真的把人家闺女拐走了?”巧玲问。
一天的时间不到,马二楞拐走小蕊的事儿就像一场骤风,呼啦!刮遍了娘娘山的角角落落,四个村子的人都知道了,自然也传到了巧玲的耳朵里。
“对!瞧瞧你哥那副德行,长得跟猪八戒他二姨夫似得,竟然乱勾搭女人。那个小蕊也是,瞎了眼,咋就看上了马二愣子?”杨进宝愤愤不平。
“不许你骂俺哥,那是俺哥,也是你哥。”听到男人编排自己哥哥,巧玲还不乐意了,抬手拧了男人一下,差点揪掉杨进宝的一撮胸毛。
“就那种哥不要也罢,简直是个混账王八蛋!”杨进宝忍不住破口大骂。
“进宝,瞧俺的面子上,你原谅他好不好?那毕竟是俺哥啊,他也该找个媳妇了。”巧玲担心男人生气,接着劝。
“那就娶呗,明目张胆娶,干嘛把人家拐走?”
“可他不敢啊,弄没了咱的娃,回来你还不打死他?你是俺哥的克星。”
“早晚抽死他!他死了我好省心。”
“算了算了,不生气了,啊?咱俩摸摸哒呀棒棒哒,抓紧时间生娃娃。”巧玲又不老实了,跟男人磨缠。
巧玲有一块心病,就是不能生娃娃。
上次的流产,不仅仅给她的身体带来了痛苦,也为她的心灵造成了巨大的创伤。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不能生娃,就不是个完整的女人,连做母亲的权利也没有,站在大街上也会低人一头。
女人天真地认为,只要多跟男人鼓捣,就一定会怀上娃。就像一块地,别管多么贫瘠,也架不住老牛辛勤地耕耘。
只要多撒籽,撒好籽,总有一粒种子会发芽,不用多,一粒就行了。
她想扬眉吐气,所以抱上男人拼命鼓捣,只要杨进宝在家,一天也不让他闲着。
“巧玲,今晚我很累,咱改天,改天行不行啊?”杨进宝赶紧求饶。
那种事儿做得太多,男人都累坏了,再健壮的老牛也架不住这么折腾啊?没白天没黑夜的……。
现在的他,瞧到巧玲两腿就发软,身体就打颤。
“俺不,不嘛!就要鼓捣,就要折腾,就要生娃!进宝,俺可盼着跟你生娃了,今天……是俺的生理周期……。”女人故意压低声音悄悄低语道。
自从跟了杨进宝以后,巧玲竟然知道了生理周期。
所谓的生理周期,就是女人两个月事的中间日子,那是排软的最佳时期,男人一碰就怀孕。
流产以后身体再次见红,就证明可以怀上了,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你确定能怀上?”男人问。
“嗯,俺肯定,这次一定能怀上。”
“要是怀不上咋办?”
“不许胡说!呸呸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信你试试。”
“那好,咱就加班加点,为了未来的花朵,豁出去了,折腾死我算了!”
巧玲一磨,一缠,杨进宝就受不了,光想抱她的身体。
所以他不客气起来,噗嗤吹灭油灯,将女人香酥软玉的身体抱紧,翻腾起来。
“加油啊,使劲!劲儿越大,孩子生出来越好看,进宝哥,努力啊……。”巧玲同样抱紧男人,为他擂鼓助威。
娘娘山的暗夜又躁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