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茶几上,把头歪过去看丁恪,陆遇迟满眼痴迷,丁恪就算心理素质再强,也架不住脸皮薄,焦躁道:“看屁看,转过去。”
陆遇迟唇角扬着,假装闭上眼睛,实际上留了一条缝,丁恪是骂也骂不得,打也打不过,用力抽了口烟,再缓缓吐出去,半晌抬手去拿桌上的啤酒,里面还剩了半瓶,他一饮而尽。
陆遇迟问:“还要吗?冰箱里还有。”
丁恪道:“费铭回来了,你怎么想?”
陆遇迟盯着丁恪的侧脸,像是不走心的回了句:“没想法。”
丁恪侧头看向他,眼底已带不悦,“什么叫没想法?”
陆遇迟说:“他想在哪儿工作是他的事儿,人家又不会来问我的意见,就算问了,我也给不出意见。”
丁恪说:“别跟我装傻充愣。”
陆遇迟道:“你说费铭因为我才回来,他可没跟我这么说,你想让我怎么做,跑到他面前告诉他,我不喜欢他,让他别来深城?”
丁恪一时语塞,郁结于胸,陆遇迟又道:“他要是跟我表白,我会直截了当的拒绝他,万一人家只是回来工作的,我这一剂预防针会不会打得太自作多情了点儿?到时候大家都尴尬,我也要面子的好不好?”
丁恪道:“别跟我说你俩一见如故,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他对你没意思,会主动跟你走近?会给你带这些影响工作的破玩意儿?”还不是为了讨好!
陆遇迟看着桌上的游戏卡,解释道:“这可不是破玩意儿,都是绝版的,有钱都买不到。”
丁恪打断,“少给我转移话题!”
陆遇迟问:“你干嘛独独针对费铭?”
丁恪似笑非笑,“你知不知道他在夜城的口碑是什么?男女通吃。”
陆遇迟说:“你是怕他故意玩儿我还是真的喜欢我?”
丁恪哼了一声,口是心非,“我巴不得他是真的喜欢你。”
陆遇迟不冷不热,“哦,那你不用怕。”
丁恪问:“什么意思?”
陆遇迟说:“被人喜欢是好事儿,哪怕是假的,也是短暂的好。”
丁恪闻言,沉下脸,陆遇迟被他死盯着,慢半拍道:“别生气,我没有找备胎的意思,费铭对我好,我对他也不差,这是朋友间的相处之道,如果哪天他像你说的,突然提了别的要求,我会拒绝他,你不用怀疑我对你的心,我也随时准备接受你的检查。”
丁恪说:“哪天处着处着,觉得当朋友还不够怎么办?”
陆遇迟说:“如果真有那一天,肯定是你先不要我的。”
两人目光相对,丁恪从陆遇迟眼底看到了坦然和从容,不是不以为意,是爱了太多年,早就在心底做过无数次的假设,早已心平气和,而陆遇迟这句话背后的含义,也是只给丁恪一次机会,如果他最后还是选择别人,那就彻底算了。
说不上什么感觉,丁恪读懂陆遇迟眼底的坦然时,心没来由的慌张,像是如今被追的不是自己,被选择的才是。
目不转睛的盯着陆遇迟,某一刻,丁恪突然伸手揪着T恤把人抓到面前,两人面对面,他一字一句的说:“我答应你,你以后给我本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