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就拿去好了,反正留在我这里也起不了多大用处。”刘启超直接连锦盒一起放到翟得钧的手上,这让他顿时愣在原地。
翟得钧一脸茫然地看着同伴,又低头看向手上的锦盒,不敢置信道:“你就这么让给我了?”
“是啊,怎么了?”
“难道不加任何条件?”翟得钧狐疑地问道,相较刚才,刘启超答应得太快了,以至于他没能反应过来,生怕刘启超是在和他开玩笑。
刘启超苦笑道:“我说你们这些人就不能把事情看简单点?为什么每件事都要想那么复杂呢?你我是搭档,那就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你的实力提升,对我也有利啊。你就放心地拿去吧,钱收回去,我兜里的金条都花一阵子了。”
翟得钧目不转睛地盯了他半晌,见他一脸真诚,并半分作伪的模样,这才讪讪地把锦盒和金叶子都收回去。
“呃,这身金袍倒是不错,你知道这是什么制作的么?”刘启超见气氛比较尴尬,连忙想找个话题,缓解下两人的情绪。
翟得钧眯着眼望去,不大肯定地说道:“这金袍是什么制作的我不知道,不过是什么我倒有几分把握认出。”
“是什么?”刘启超本来只是想缓解下尴尬的气氛,现在被他这肃然的表情感染,倒有些期待了。
“这和我知道的,一种早已失传的护体宝衣有些相似,据传是由西北天山和西南玄阴山里两种奇特的妖蚕所吐之丝,混合以秘法制成的。水火不侵,刀枪难入,遇咒易解,遇蛊自清。”翟得钧不住地点头,他指着枯骨身上的金袍说道:“我有八分把握,这就是我说的那种护体法衣。不信我用我的刀上去砍上几刀。”
“别啊,万一割坏了怎么办?”刘启超连忙阻止他冲动的行为,说实话这身金袍其实翟得钧也很眼热得很,只是自己白拿了黑蝉玉珠这等至宝,再开口要这金袍显然就太过分了。
有了刚才的教训,刘启超全身紧绷,护体真气直接凝聚于体表,小心翼翼地将金袍从那具枯骨身上取下。不过还好,直到他把金袍谨慎地叠好放入乾坤袋中,那具枯骨都没有任何反应,似乎自从将那段影像传输之后,它就只是一具枯骨了。
再度对着枯骨鞠躬三次,刘启超这才轻轻起身,和翟得钧退出阁楼第三层。为了防止和外面的血魄尸发生正面冲突,刘启超思考再三,最终还是决定将金袍贴身穿上。要说这金袍还真是件宝物,触手柔软,却连葬天刀都难以割开,刘启超用上真气狠狠撕扯了两下也没见任何反应。尽管金袍本身极其宽松,可穿上身之后却没有一点累赘,肢体延展,一拳一脚都没有任何障碍。
“好,我们尽量小心,别让血魄尸察觉到我们。”刘启超往肩头贴上行尸符,强行将自己的阳火降低到与周围相差无几的地步,又用特殊药粉掩去了身上的活人气息,这才对着翟得钧传音道。
后者轻轻点头,示意可以出发了。两人悄无声息地离开阁楼,没想到刚出大门,就看到令他们再度震惊的景象。
庭院里原本上黑下白的养尸土早已被鲜血所浸红,到处都是人体的残骸和内脏,带着鲜血的尸块和骸骨,满地都是,上面还有被利齿啃食的痕迹,不用多说,肯定是血魄尸干得。可最诡异的是,八门血魄所孕育出的最终血魄尸,居然也横尸当场!
那巨大的脑袋就摆在庭院正中央,獠牙根根寸折,满是尖刺的长舌断为两截,周围全是紫青色的污血,它身躯被撕裂成数段,随意抛掷在庭院各处,胸腹洞开,里面的内脏空空如也,就连犀利如长鞭的尾部也被生生扯断,骨肉分离,关节、肘膝间的骨刺多数也被用人蛮力强行掰断。
刘启超和翟得钧面面相觑,他们没搞懂之前还大逞凶威的血魄尸怎么就被生生撕成了碎片,这样的反差让他们怎么也没办法接受。
“这是什么鬼?”
“等等,棺材!”
刘启超和翟得钧连忙环视四周,这才发现原本被数道缚尸绳和墨斗线捆住的铜角金棺,如今早已棺盖大开,缚尸绳和墨斗线皆被生生扯断,而且从茬口来看,似乎是从内部发力将其挣脱的。
棺材里空空如也,没有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