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的班只到十二点,值完班的沈舒雅,到换衣间准备回去。
换好衣服,沈舒雅走到门口,却发现门打不开了。
门被人从外面锁住。
她手机和包都放在办公室,打不了电话。
后半夜的下班时间是早上六点,她走的比较晚,换衣间短时间不会再有人来。
沈舒雅眼里划过一丝慌乱。
她腰腿上的伤,每天都要吃后续治疗的药,有的药是要睡前服用。
一天不服用,旧伤就会复发。
她特意留了瓶放在包里备用,可是……
“有没有人?”
沈舒雅顾不得思考,不停拍打着换衣间的门,可依旧没人回应。
怎么会这样,她努力了三年,难道就要这么功亏一篑?
喊了多久,沈舒雅已经不记得了。
只觉得喊到后来,嗓子近乎冒烟,她瘫坐在地上,沉重的疲惫感袭了过来。
如果可以,她也想这一切都不曾发生,也想跟孩子远走高飞……
……
“沈医生?”
她一定是做梦了,才会听到霍景琛的声音。
“你终于醒了。”
如果是梦,她为什么会听得这么真切?
沈舒雅缓缓睁眼,白色的天花板,身下是充满消毒水味的床单。
而旁边……
沈舒雅条件反射地遮掩,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纹丝未动,这才松了口气,“我晕了多久?”
“三个小时。”
三个小时,那就是半夜三点。
“怎么会……”
“我给你打了电话,你没接,放心不下就过来看看。”
霍景琛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哀乐。
沈舒雅知道,今天的事,他还耿耿于怀。
“霍先生,谢谢你。”
沈舒雅吸了吸鼻子,尽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这种事经常发生吗?”
霍景琛又问,沈舒雅顿了顿,知道他在问她被人捉弄的事。
“习惯了。”
“介意跟我说说吗?”
沈舒雅扯出一抹苦笑,“没什么好说的。”
微顿几秒,沈舒雅轻微吐露出声,“我失去过一个孩子……
以后可能都不会再有做母亲的资格,更可笑的是,在这段婚姻中,我莫名其妙地成了插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沈舒雅眼里充满了晶莹。
“对不起。”
霍景琛带着几分抱歉,“你身上的伤……”
沈舒雅心里一惊,不作声,霍景琛也没有追问下去。
“你好好休息吧,明天我再来看你。”
霍景琛起身要走,沈舒雅叫住了他,“霍先生。”
霍景琛闻声一顿,听沈舒雅说,“你之前的邀请,我会考虑的。”
双手插在裤袋停了几秒,霍景琛消失在沈舒雅的视线里。
沈舒雅脸上的笑容,一点点黯淡下去。
为了以防万一,她特意多等了一会儿,确定霍景琛走了,这才回办公室吃了药。
心跳得飞快,沈舒雅远没有表面上,那么泰然处之。
霍景琛已经看到了她身上的术后疤痕。
她要怎么解释?
开了手机,上面显示霍景琛打来的27个未接电话,沈舒雅出了神。
“沈医生,你居然还没回家?不会是又看上哪个男人了,想在医院里实战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