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且去看看,别真出了人命,。冰玉跟着她倒是安分守己,而且冰玉去这明墨院还是自己安排的,她也有着裙带之责。
随着香玉到了明墨院时,已经发现被打的半死扔在院子角落里的冰玉,她瞧了下,眼神闪过一丝异样。道是古代就是这般草菅人命的,因为冰玉是奴才子的身份,纵然是被打死了,怕是爹娘也没地方讨个说法。
香玉快速走到冰玉跟前,轻声拍了下她的脸颊,眼前的冰玉浑身被打的遍体鳞伤,嘴角带着血迹,脸上也带了巴掌印子,瞧着、肯定不会是世子爷打的。
在香玉靠近的时候,冰玉才稍稍有了意识,抓着她的衣服,微弱的喊着,“不是我、不是我打碎的,我过去的时候,郡、郡主身边的紫缨在……。”
冰玉虽是被打的半死,却撑着一口气,没昏死过去。
香玉放下冰玉,走到李蕴跟前,悄声说道,“刚才冰玉说,琉璃盏不是她打碎的,李管事,你说,是不是另有其人啊?”
“这个我也说不准,但看世子爷的意思吧。我虽说是清白身世,不是庄子上的奴生子,到底也是在人家手底下做事,这次就看冰玉的造化吧,先找人抬了出去。”
李蕴轻声吩咐着,在她刚安排好,要把人抬出去的时候,明墨院的正堂屋里传来一阵呵斥声。
“住手,那贱婢打碎了我大哥御赐的琉璃盏,这样就想被抬走?放肆,谁让你们做的,给我滚开。”
若蓉郡主提着裙摆从屋里出来,气势凶狠的对香玉吼道。
香玉被吓的不敢碰冰玉,转脸看向李蕴,寻求意见,“李管事……”
“听郡主的话,先别管冰玉。”
李蕴轻声说完,这才看向若蓉郡主,福了下身子,说道,“郡主您大人有大量,这小奴婢是个新手,她的确犯了不可饶恕的死罪,您是打算处置她呢?”
若蓉郡主看向李蕴,眼皮子拉下,脸上带着不耐烦。
“我想如何处置是我的是,和你有什么关系,不过是个不足挂齿的小管事,妄想和我叫板?你没资格,滚开。”
李蕴站在一侧,根本碍不着若蓉郡主的路,却被她猛地推开,差点摔倒。
幸得香玉在旁边扶了一把,没想到却碰到了她昨日烫伤的位置,昨烫着的地方虽是没大碍,却起了一片的水泡泡,今日一碰,着实疼的厉害。
听李蕴嘶的低呼一声,香玉这才看去,抓了李蕴的胳膊,看到上面一片的水泡都被破了。
“李管事,你的手……。”
“昨天烫着的,不碍事。”她把手收起掩藏在衣袖之中。
外面这般大的动静,里面的人岂能听不到,珩严世子放下手中把玩的琉璃盏碎片,顿时觉着一阵懊恼。
也是怪他,昨日不该喝酒喝到尽兴时拿了着琉璃盏出来,不然也不会被无知奴婢给打破。
听到外面胞妹为他而杖打奴婢出气,不仅不能缓解心中的烦闷,反而觉着这般吵闹,让他胸腔怒火更甚。
不说这珩严世子,就是整个肃王府的人,都属于敦亲睦和、胸怀慈爱、刚正不阿,正气浩然之风。肃王府本就重规矩、怀慈爱,平日里大骂奴婢的事几乎很少。
但这个郡主像是天生不嫌事儿多的主儿,总是能杖打这个,鞭抽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