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卷女人把她的包放到了七号也就是沈云芳的床铺上面,她再次低头就看到了李红军露在外面的胳膊,上面的纱布说明了李红军是一个病号。
她嫌弃的用手掩鼻,好像李红军是个什么病毒一样。几乎是立马的,她又拿起自己的包出了门洞。
沈云芳伸头看了看,没理她,这样不友好的人,不在这个车厢更好。
不过过了一会儿,就听到过道上哒哒哒的脚步声,这次进来的还是那个小卷女人,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乘务员。
“同志,你看看,和这种有病的人住在一个车厢里,谁知道会不会有危害啊,我希望能给我调一下铺。”她说着的时候指着李红军,让乘务员看,证明自己所说非虚。
沈云芳皱眉,这人太没有礼貌了,“我说这位同志,你没看到这里有病号吗,能不能请你小声一点说话。”自己家男人可是累了一天了,这刚睡了多点时间啊,要是让她这尖嗓子吵醒了可就不好了。
乘务员也知道这里有个从战场上下来的伤员要去首都,所以很会办事的和沈云芳点了一下头,就把身后的女人拉出车厢,并拉上门,她们在外面讨论去了。
不知道两个人在外面说了什么,最后那个小卷女人又气呼呼的拉开车厢的小门进来了。把包扔到上铺去之后,好像又想起来什么一样,一溜烟的又跑走了。
“乘务员,你在过来一下。”这女人到了过道上就开始喊。
“这位同志,你小声一点,这样会打扰到别的乘客休息的。”乘务员对这样素质的乘客有些不满。
“不是,我是想问你要新床单和毛巾被。”小卷女人也是自持身份的人,被乘务员提醒了有些微微的尴尬,她也知道能买软卧票的人都不是一般人,在这里最好不要得罪人。
“什么新床单和毛巾被啊?我们都是新换的床单,但是火车上条件简陋,没有毛巾被提供。”乘务员给她造的一头雾水。
“你别骗我啊,你看看我下铺的这两个人不是都有床单和毛巾被吗,都是一样的乘客,你怎么能区别对待呢,你要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可是要找你们领导反映反映情况了。”这就直接威胁上了。
乘务员根本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于是探头进去看了看小卷女人说的床单和毛巾被。
沈云芳早就听到门外两个人说话的声音,这个时候看到乘务员往她这里看,她微微一笑,解释道:“我自己带的。”
乘务员看到了她身下的床单和身上盖的毛巾被明白了,转回头就对着小卷女人说道:“这位同志,你不管要向谁反应情况,我的回答都是一样的,我们这节软卧车厢的所有床铺的床单和被罩都是新换的,至于你说的毛巾被,那是乘客自己带的,我是真的没有办法给你提供。”
过了一会儿,小卷女人讪讪的走进了车厢,然后就装作忙碌掩饰她的尴尬。
她把包里面的东西都掏了出来,又是水杯又是饭盒的,就连洗漱的牙缸什么的,都放到了小桌子上,基本上就把小桌子给摆满了。然后她包塞到了上面的行李架上,脱了鞋准备上床休息。
不过要踩脚蹬的时候,她突然眼珠一转,冲着下铺的沈云芳堆上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