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用都没有,至少在狭窄空间下还是能比开山刀灵活一些的。
我把这匕首直接插在腰间,然后带头跳了下去。
那酒老板和另外几个反抗军也随后跟了上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来帮我?”我忙问道。
“我不傻。”酒老板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但现在却已经满额的皱纹了,头发也有些发白,一看就是平日里喜欢思考谋划的人。
他继续说道:“我知道传言是假的。”
“什么传言?”
“说蛊虫病毒会自行消亡的传言纯粹是无稽之谈。”酒老板说道:“现在想要活命,要么就是进入东口省躲避,要么就是主动想办法清除灾变,其他都是死路一条,我不想死,这些和我一起反抗的人也不想死,所以我们就来帮你了。”
……
“你是说……你知道我是谁?”
“当然知道。”酒老板笑了笑:“从你和我打听事情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了,我以前曾经在救世军手下当过厨师,对你的照片很熟悉。”
没想到这镇上还真有认识我的人。
也得亏这是个思想开明的人!
“你们有多少人!”
“大概不到一百人,他们会负责拖住外边魏元虎的追随者,你把你的同伴救出来之后,我们就一起去你在东口省的营地!”
……
额。
恐怕这酒老板要失望了。
原来,他以为我在东口省有一处稳固的据点呢,或者是在别的地方有什么大型的根据地。
可实际上,我自己现在都处在漂泊流浪的状态。
不过事已至此,不仅我没有退路了,这些反抗军的人也更没退路了,我可不认为在发生这样的叛变之后,魏元虎还能让他们继续待在镇子里。
因此我也没有把事情挑明,只是告诉那酒老板要让他的人尽可能减少牺牲,因为这些人算得上是我来到东口省附近之后首批主动追随我的人,这可太难得了,我可不想让他们死伤太多。
酒老板叫我不用担心,说是他们所有的人都做好准备了,只要救出我那俩同伴,他们就可以全身而退。
就这样一路交流,一路砍杀了几个镇民,最终我回到了之前的那个地下室门口。
让我吃惊的是,这门外的那个守卫竟然已经倒在地上死透了,而且地下室的门还是开着的。
我当先闯了进去,没等我反应过来呢,就感觉侧方传来一阵呼啸的风声,同时我余光撇到这边打来一个拳头,胳膊上还都是密密麻麻的纹身。
草,这个缅甸纹身男居然先一步挣脱了束缚?
那艾米和贺云松……
我急忙侧头闪了一下,这一拳就正好砸在了我身后的酒老板身上,把他打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我本来还想着把这货活捉回去审问呢,但一来考虑他可能不会汉语,二来我现在也实在没有那个心气儿去活捉他,当下我便一刀对准这纹身男的脑袋劈了下去。
我这一刀速度快切狠,他这种体质平平的人是无论如何都躲闪不开的,这纹身男就这样被我硬生生沿着天灵盖一刀劈开,脑浆和血水迸了一屋子。
但这却并不是最恶心的……
我之前曾经说过,缅甸的蛊师是不会在身体里养蛊的,那么……现在这个说法恐怕得变一变了。
因为我眼看着从那纹身男分裂的身体里钻出来了一大票的小飞虫,这就说明这个缅甸人是在用自己的身体当母体来饲养蛊虫呢!
不过这些蛊虫在空中飞了半圈,还没来得及发动攻击呢便一只接着一只掉落在地上,扑扇两下翅膀后就彻底不动弹了。
看来寒冷的天气依然没法让蛊虫行动,他们在离开了温热的母体之后会直接被冻死。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单纯是暴露在空气之下蛊虫就会死亡,我的蛊虫为何没事?
……
我一脚把那纹身男的尸体朝门外踹飞了出去,同时那酒老板也终于在身后另外几个反抗军的搀扶下站起来了。
毕竟那纹身男是普通体质,就算拳头再硬,也不足以一击致命,酒老板和我在这屋子里迅速搜刮了一圈,很快我便在角落里看到了已经被打昏迷了的艾米和贺云松,肯定就是刚刚那被我劈成两半纹身男干的。
这两个人的呼吸都还在,现在外边情况不明朗,我可不认为带着两个昏迷的人出去是什么明智之举,恰巧我现在的灵能也已经终于再次恢复了,当下我便将手放在两人的胳膊上,把灵能全数注入到了他们体内。
艾米和贺云松几乎立马就睁开了眼睛,我快速告诉他们说现在得赶快逃走,之前装怂去当交换筹码以探听东口省内部情况的行动暂时取消。
同时酒老板也把两人身上的绳索解开了。
接着我便告诉他们说现在灵能似乎已经可以再次使用了,让他们赶紧随我一起走,而且一定要让灵能发挥作用。
可是艾米和贺云松却纷纷表示自己身上没有任何灵能涌动的情况,并且他们的体质也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增强。
这就怪了……
难道说是只有我自己恢复了?
毕竟刚才那缅甸纹身男在生死关头之下也没有把蛊虫召唤出来,而且他体内的蛊虫飞出来后也相继死去,这似乎就表明周围的一切其实都没变,而改变的……只有我自己。
……
“砰砰砰!”我听到身后传来几声爆破音,原来是一些蛊火手雷被丢了进来,封死了出口,我叫其他人朝周边散开,然后抡圆了拳头,对准我们头顶的地下室房顶就是一记重拳。
这薄薄的水泥层如何能经得住我这样的重击,在酒老板和其他几个反抗军的惊呼下,我把房顶直接打穿了一个洞,然后又顺手把正好处在上头的一个镇民拽下来砸死了。
我当先爬了出去,此时这个地方几乎已经被蛊火包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