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
聂比在我身侧腾空飞起到月灵的幻象头顶,然后又从天而降对着她的天灵盖直接落下。
两人的身体都在短时间内化成了耀眼的能量光芒,我看到其中大部分都是灵能和寒气组成的混合体,其中又夹杂了一些黑色的戾气。
两股能量就这样猛然撞击在一块,我能感受到一股巨大的能量振幅沿着我周围快速扩散了出去,
巨大的波动应该是暂时破坏掉了这里的寒气阻隔,让我一瞬间听到了现实中的声音。
虽然我还没法看清所有的现实画面,但声音却百分之百恢复了,因为我听到了很多半感染者的痛苦哀嚎声,此外还有之前那个劫持穆云的半感染者正在呼喊我的名字。
此外,穆云也在说话,他的声音像是从我身后发出的,显得极度惊恐:“肖……肖辰……你在干什么!你听到没有!那个石台子里好像有什么机器在动!有齿轮的声音!”
我皱了皱眉,立马仔细聆听起周围,尤其是接近石台子那边的动静,果然听到了一阵“喀拉喀拉”的类似于齿轮转动的声响。
我擦……
这是我万万没想到的,怎么打了一通下来,这里居然还有可以运行的机器?
倒不是说机器本身奇怪,而是这种全力服务于能量的地点,出现这种机械的东西实在是有些违和,因为我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两者之间能有什么关系……
不过我现在纠结这些东西似乎还有些为时过早,因为我本体的威胁还没解除呢!
刚才那两股能量的剧烈碰撞直接让我周围的寒气包裹大幅度减弱下来,我得以快速控制住了自己的身体。
这时我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距离那石台子不足数米的范围之内,而此时那里边的齿轮声也越发清晰了起来,并且这次我还逐渐从齿轮声中辨别出了一些类似于收音机发出的动静,这些声音显得很杂乱,我一时半会儿也听不清。
这时我感觉身后又是一阵寒气袭来,我知道这依然是刚才月灵幻象上所残留的能量还没处理干净,刚才我体内一部分由聂比残留下来的能量替我挡了月灵一阵,挽回了一部分局面,而接下来恐怕就只有靠我自己了。
我先是迅速定位到了自己的那只蛊虫身上,它现在正在月灵幻象的头顶上方来回乱飞着,一副想靠近袭击,又有些不敢的样子。
而根据聂比之前对我说的话,我已经可以肯定无脑释放灵能是行不通的,我需要一种能让自己体内的第三种能量激发出来的方式,而且还不能是“主动”的。
我突然想起了之前控制巨蜥群时的感受,尤其是当时和救世军大部队平原作战的时候,我那种和附近巨蜥思想交融的感觉……
还有!还有我以前逼停那些还魂尸的时候,定然也是自己体内亲和能量最为强大的时候!
而想要达成这样的感觉,无非就是……彻底融入周围的环境当中!说白了就是我之前控制蛊物时候的老套路!
这样的方法除了聂比本人曾经详细给过我解释之外,月灵自己也曾经多次提醒过我,她在教授我控制比丘鸟的时候也提到过类似的方法。
那么……
我似乎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长长深吸了一口气,脖颈快速仰起朝天望去……
呼……
好新鲜的空气,新鲜到我几乎闻不到周围的血腥气息和戾气的恶臭了。
之前这样的动作完成之后,通常会伴随着灵能的释放,这次自然也不例外,可是这次的能量释放并非最终目的,最终目的其实在引导出第三种能量的自主增强!
来了!
我以极快的速度陷入到了这种交融当中,随着我和周围蛊物(其实也就是我的那只蛊虫)连接的加深,我真的渐渐感应到了体内出现了不同于灵能和寒气外的能量!
灵能在我体内像是柔纱在缠动一样,而寒气则更类似于一剂冰冷清心的体内调和剂,可以让人将体内的浊气排除出去,可是这第三股能量……却让我有一种飘忽于万物之上的感觉!
就好像……
就好像是我无形之中成为了救世主……成为了可以操控世间万物的上帝一样!
不过这种感觉很快就消失了,因为下一刻,我便被自己蛊虫身上那爆裂而出的猛烈光芒深深刺痛了双眼。
要知道我在被蛊虫病毒加强了体质之后,双眼除了夜视能力外,对各种强光的刺激也是相当有抗性的,可眼下这剧烈的光芒却让我无法睁开双眼。
我只能在闭上眼睛的同时用双手遮挡住脸孔,感觉这光要把我们彻底烤熟一样!
同时四周那些才出现不久的声音也再度消失了。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我疑惑自己是不是已经被迫第二次进入到清明梦中的时候,我突然感觉自己的背部传来一阵凉意,接着我便被这股凉意激醒了过来。
只见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平躺在了地上,四周有两具寒气怪人被吸干的躯壳,这俩寒气怪人干涸凝滞的双眼吓得我一轱辘爬了起来。
四周有很多人都倒在地上,不过还是有相当数量的人还活着,包括穆云和那个劫持穆云的半感染者都在其中,事实上,在后半阶段没死掉的人,现在也都活着呢,最后一批死亡的人应该就是我被月灵幻象蛊惑时……那一批被寒气变身的怨念灵体所杀死的半感染者。
而现在周围的寒气已经一扫而空了,连带着所有的怨念灵体也不见了,只留下了地上一滩滩的浓水,这就表明那些怨念灵体并非逃走了,而是“死”了。
至于它们是如何被终结的,虽然我未曾亲眼看到,但感觉依旧是被我自己的蛊虫所吸收掉的。
我让其他还没死掉的人赶快报告一下自己的情况,大家都说没事,接着我又询问他们有谁看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本来没抱太大希望,但是穆云居然说他刚才看到了全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