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了下来,我胆战心惊地看着四周,尤其是那蛊婴的位置,以防有任何突发情况发生。
一时间我们四周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那蛊婴并没有任何过激反应,他只是一脸错愕的样子朝四周来回寻找着,甚至都没发出任何声音。
但是这寂静很快就被打破了,因为我听到从头顶的位置很快就传来了大量的“滴答”声。
我草……这次的“滴答”声我听的相当真切,并非是滴血的声音,而就是那些烂肉渣子掉在地上的响动!
这次的声音数量远不止一个,而且很快又出现了更多的杂乱脚步声。
要知道这一切都是从抽泣声停止的那一刻之后开始的,难不成这些东西之前一直隐形遁迹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被这些蛊咒声音所控制了?
这些密密麻麻的声音像苍蝇一样快速接近着我们,感觉里边除了那些叼着碎肉的双头蛊婴外,恐怕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蛊物也在其中呢!
唯一让我比较宽心的也就是那蛊婴似乎并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而且他现在的表情也和我一样惊恐。
我急忙对着他问道:“你知道这里的出口在哪里吗?我们必须离开这里!”
这蛊婴瞪着两只眼睛死死盯着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对这种眼神有一种没来由的惧怕感。
还好他应该并不知道造成幕布上“妈妈”消失的原因是我,否则的话我感觉这蛊婴就该直接把火力转向我了。
我见他还是没有反应,便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这次这蛊婴居然点了点头。
不过我还是有点怀疑这蛊婴是否真的理解了我的意思,因为现在这个鬼地方本来就是他带着我来的,如果说他上一次无视或者误解了我的意图,那谁能保证不会发生第二次呢?
只见这蛊婴点过头之后,便从他刚才蹲着的位置跳了起来,开始朝着刚才出现那啜泣女人的幕布后方摸了过去。
我以为她还在纠结于之前的那个“妈妈”,刚想把他拽回来,就发现门后居然出现了一丝亮光。
并非是自然光,而是一种泛着红色的光芒,我仔细一瞧,原来这后面居然有一扇安全门。
……
难道这就是出口?这似乎也太简单了。
不对,出口不可能是由安全门构成的,因为这安全门的宽度毕竟太窄了,别的不说,光是这些设施就没法从安全门搬运进来,我认为这安全门后边或许只是一个密室之类的地方。
可是仔细想想似乎也不太对啊,因为我们现在已经处于整个山峰的最边缘地带了,这安全门后边怎么可能还有其他的空间呢?而且我认为即便是有,那肯定也不会太大。
红光是那蛊婴触碰安全门之后所产生的“禁止通行”灯光的颜色,我虽然不清楚门后有什么,但现在楼上的那些烂七八糟的脚步声已经冲下来了,我也没有其他的选择,只能强行把我自己的手掌朝着权限识别的装置上放了过去。
不出意外,这门第一时间就被打开了,看来我的权限在这栋山峰里的楼房内是通用的。
嗯……门内的空间果然并不大,说白了就是一个小黑屋子,这样的面积还算合理。
然而不合理的事情却依然存在……那就是门内居然站了个女人!
我草!这个女人分明和我刚才在幕布上看到的那个女人是一个人!虽然她现在的头发把大半边脸都遮住了,可是当那蛊婴又一次喊出“妈妈”的时候,我便知道自己的判断没错了。
奶奶的!难怪这蛊婴刚才不吵不闹呢,原来他很清楚这门后的秘密。
这女人比起刚才幕布上的画面来说就显得更加诡异了,她现在的头发几乎已经快拖到地上了,俨然一副厉鬼的样子。不过连我自己都意外的是,我对她居然没有丝毫的恐惧。
这或许是因为刚才那蛊婴喊了她“妈妈”的缘故,既然这蛊婴现在和我是一伙的,这女人就没理由和我为敌。
可我刚想到这儿,就看到这女人猛然伸手朝我抓了过来,我吓了一跳,倒不是说我打不过她,而是因为她手上黑糊糊、湿哒哒的,我可不想让这些恶心的东西碰到我。
我立马后退了几步,接着就见那蛊婴拦在了我和那女人中间,一时间我们三个人都彼此不再动弹了。
蛊婴和那女人在对视,我心说这俩人如果真是母女的话,那应该立马交流才对,可事实是俩人谁都不吭声,简直像是在演默剧一样。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附近传来了一阵奇怪的能量波动,仔细感应之下,我才发觉这些能量居然就是从那“母女”二人身上传来的。
我这才明白,原来他们此时正在进行清明梦的交流呢。
明明近在眼前,却依然使用清明梦联系,唯一的解释就是两人都已经丧失了正常说话的能力,只有通过清明梦才能快速建立交流体系。
我突然觉得如果我想和这蛊婴形成交流的话,或许也可以试试清明梦。
不过现在可没这个时间,因为此时那些杂乱的脚步声已经下到了我们这最底层。焦急之下,我只好催促那蛊婴,让他赶紧继续带我找出口。
不过这蛊婴接连两次都无视了我的诉求,感觉这个希望也不大……但至少我也得让他们从清明梦联系中脱离出来才行。
好在这次这蛊婴很快就扭头看向了我,两人清明梦断开的一瞬间,我便警觉地朝那女人看了过去。
应该是那蛊婴刚刚在清明梦里和这女人说明了情况,总之她现在已经不再对我有任何的进攻意图了。
看起来,无论是蛊婴还是那女人,虽然样貌可怕,但是基本的意识还是很健全的,因此我趁着那些脚步声还没有完全包围我们的时候,冲那女人催促道:“我是来帮你们出去的!我不是蓝鸟公司的人,更不是起源计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