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起我就对了,这样才能让他们对我的警戒心降到最低。
刚刚这俩人的话透露出了一个重要的信息,那就是这帮人虽然知晓我的大概身份,但是对我本人的详细情况,包括经历或许了解的并不深。
而且他们对我们的态度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就好像抓我们只不过是顺路的事情一样,这似乎也同样说明了这帮人起码主要的目的根本就不在我们身上。
这个时候我就开始有点怀疑之前林中的人遇袭,会不会只是一个巧合,这些瘦长人影当时想前往海下基地附近,路过林子的时候遇到了我们的人,然后就顺路把他们带走了?
思索间,我就已经被带到了船舱的底层位置,而这里的暗红色能量浓度和气味也更加强大了。
同时我也听到了更多的咳嗽声。
我们的人果然都被关在了这里,只是这里的环境也未免太过恶劣了一些,我不明白这些瘦长人影为什么要让我们的人“浸泡”在这些浓度极高的暗红色能量里。
难道是想强行让他们的体内重新充斥能量?
虽然我感觉这个可能性不大,但是从现在的环境来看,我实在想不出别的解释了。
和之前一样,我依然没法和这些暗红色的能量进行任何“互动”,不过这也是好事,因为这些瘦长人影的主能量就是这些暗红色能量,而我现在又是在他们的“主场”上,万一因为能量吸收的事情引起他们的怀疑就得不偿失了。
最后,也是现在最让我疑惑不解的地方依然是我自己。
我记得很清楚,在我体内自己生成这些暗红色能量之前,我跟这些瘦长人影可是从来都没有接触过的,我甚至从来都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而这些暗红色能量的生成本身也有点奇怪,这种能量并不像是我以前遇到的其它能量那样,是由现存的能量源散发出来的,而更像是被我自己的身体所“合成”出来的。
这更像是多种能量的混合体,而且我也的确没有在这艘船,或者是那些瘦长人影的身上发现丝毫能量源的影子。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发现的确没有任何的人提起过这种能量混合后形成新能量的说法,甚至就连哥猜都没有提起过。
既然连他这样资深的缅甸蛊师都不知道,我便有理由相信这恐怕是一种能量的全新形态了。
我现在也已经差不多“浸泡”在这样的能量中有一段时间了,不过我并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什么不适,反倒是其他人的咳嗽声让我越发心慌起来。
既然在咳嗽,那就说明这种能量对我们其他的人是有很强的刺激效果的,我必须得想办法让他们尽快离开这里才行。
我继续强忍着冲动,同时也一直在眯缝着眼睛观察周围的事物。
船舱和我之前检查的时候差不多,甚至连原来摆放在之类的物资都是原封不动的,不过当我被带到最下层的时候,我才发现底层的船舱被放置了许多盛满溶液的水缸,而我们的人现在居然就在溶液里!
我擦……原来还真的是“浸泡”!
这些溶液黏糊糊的,看起来相当恶心,而且我立马就把这溶液认了出来。
很久之前,在聂比第一次被救世军的人抓走,我后来又去营救的时候,就发现聂比是被浸泡在这种溶液之中的,后来根据月灵的说法,这种溶液其实是一种可以帮助能量载体增加“效能”的东西,
现在这些水缸里的溶液就是这样的物体,水缸的数量足有十多个,我们的人被分批放在了里边。
不过我发现就算把所有的人都数上,那也还少了许多!
这里的水缸尺寸都是一样的,每个缸内大概都浸泡着五个人左右,而我们来岛上的人可是足有一百五十多的,刨掉已经随着直升机一起坠入海底的那些前救世军成员,那也应该有一百人左右,现在这里至少有一半的人不在。
我第一反应就是另外一半的人被杀死了,但很快我就听到身后的那几个瘦长人影说起了话。
这些人现在应该是要顺便往水缸里添加多一些的溶液,他们在分配谁负责这里的溶液,谁又来负责另一个船舱内的溶液。
我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如果说另外一个船舱还有人的话,那就说明我们之前在林中躲藏的绝大部分人应该都还是存活着的。
我本来以为自己或许会和其他的人分开,不过我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独特”,这些人把我就像丢杂物一样随手丢到了靠近舱门最近的一个容器内。
欧阳硕则被扔到了我对面的另外一个容器里。
我草……这溶液还真够恶心的,而且丢进来的一瞬间我也想起来了,除了救聂比那次之外,我其实还见过一次,当时我在乌金山里被陈烈的人抓住并且击晕之后,就是在这种溶液里醒来的。
这种溶液可以很明显地禁锢我身上的能量,不过这种禁锢对我而言并不彻底,我依然还是能够自由活动手脚。
好在我以前是见过并且亲身感受过这种溶液,所以对于自己此时的处境也有信心。
现在这些瘦长人影明显认为我和其他的人一样,一被丢到这溶液里就会彻底丧失反抗的能力,然而他们却不会想到我的体质会特殊到连这些溶液也奈何不了我的地步。
那几个人骂骂咧咧地把溶液倒进了我们周围的几个水缸中之后便相继离开了,甚至连个看门的都没有。
我在确定这里没人之后,便迅速睁开眼睛朝四周看了一圈。
和我泡在一个水缸里的人是贺云松以及另外四个赏金猎人,他们四人的呼吸都还在,不过明显处于深度昏迷当中。
我寻思着之前月尘的昏迷或许也和这种溶液有关系,不过我看了一圈下来,并没有在这些水缸里看到她。
为了防止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溶液对我的效果会加强,我便第一时间顺着水缸边缘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