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看来王-丹现在终于开始对我本人下手了!这也就说明她这次是真的被逼急了!
接着我便打算最后一搏了,因为我觉得如果继续这样拖延下去,恐怕还没等我和杜月利用清明梦找到王-丹,就已经先被海里的怪鱼撕成碎片了……
我这次把体内的所有可以调动的剩余能量全部聚集到了我的胸腔附近,然后狠狠一吸气,进一步把这些能量提到了我的头部,也就是现阶段王-丹能量对我进行猛攻的地方。
再然后……我便觉得脑子里的温度骤然升高了,我整个人也出现了一种很严重的眩晕感。
我刚刚和杜月所处的幻境林地瞬间变成碎片炸裂开来,不过这碎片在朝四周飞到一半的时候又重新回拢了回来。
然而回拢之后所形成的新场景却并非是上一片树林了,这里变成了一片昏黄的沙地,而且连杜月也不见了。
我很清楚……我这次已经进入到了和王-丹正面对抗的清明梦幻境中了。
果不其然,很快我就看到从前方的黄沙尽头处出现了一个飘飘荡荡的身影,正是王-丹。
她的外形跟我最后一次在和她有关的清明梦回忆中看到的一样,那个时候她跟着几个缅甸蛊师深-入到了村庄深处,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肖辰,我们本来是可以成为朋友的。”王-丹说道。
他娘的……我心说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呢,这不是以前月灵曾经对我说过的话吗?
我开始仔细观察眼前这个清明梦幻境里的王-丹。
当然了,我现在的主要观察目的并不是为了看她的外形,因为她这外部造型我是已经见过的,并没什么特别的,我现在真正观察的其实是这个王-丹的独-立思维能力。
如果她并非只是一个单纯的意识残留体的话,那我或许还有和她进行谈判交涉的可能性,进而再通过讲道理的方式让她改变想法。
然而我很快就发现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当我用抛出了一个试探性的问题之后,却发现她的回答根本就是驴唇不对马嘴,这就表明现在的这个王-丹压根儿就是一个能量分-身而已。
我擦……
一个能量分-身都这么强悍了吗?得需要我倾尽所有的能量来应对,而且还不能打败她,只是能拖延进入到清明梦的幻境里而已。
紧接着王-丹又开始对我们进行了第二波的语言攻击,大概也就是说我们如何如何混蛋,该如何如何遭报应一样。
这依旧是老生常谈,跟以前月尘还有芊芊说的话都差不多。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已经知道是没办法用语言让这个王-丹的能量分-身退却了,我必须找机会一击必杀,以此来节约时间。
清明梦幻境里的战斗,有很多时候并不匹配现实中的能量强度,说白了,在这个幻境里,一个能量弱的人有时候反而却能爆发出强度的战斗力。
从我以前的经验来看,甚至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有多大胆,就有多强的能量!
想到这里,我立马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在脑中开始勾勒一副灭世的山崩地裂景象。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自己这次倾尽了全部能量的缘故,这幅画面居然很快就呈现在了我的周围。
大量的碎石枯木如同雨点一般出现在我们头顶上方,然后全部朝着王-丹所站立的位置砸了过去。
王-丹那边也没有示弱,她的身上也瞬间炸裂开一团火焰,有点像是凤凰涅槃重生时候的样子,火光将她吞噬包围之后便进一步扩大,开始和我刚刚“幻想”出来的大批量碎石枯木剧烈碰撞在一起。
这碰撞的激烈程度超过了我所见过的任何一次现实之中的能量撞-击,感觉如果这种碰撞真的发生在现实的话,恐怕但凡能看到的人也不会有任何活下来的机会。
我感觉脚下的地面已经剧烈颤抖了起来,而且很快又出现了裂缝。
裂缝从我脚底的位置把地面一分为二,我低头朝裂缝内部看去,赫然发现里边正有许多密密麻麻的人头在其中攒动。
刚才的天崩地裂和烈火焚烧并没有吓到我,但是这些头颅却吓到我了!
因为全部都是小孩子的脑袋!
是初代实验者!
“肖辰,看看他们!看看他们是怎么死的!”王-丹的声音在我脑子里出现了:“你竟然还在帮助那些恶人!”
“我没有帮助他们!”我立马回道:“反倒是你把恶人弄错了!你现在正在杀死的人都是无辜的!”
“胡说八道!”王-丹的声音继续在我脑子里响起:“赵有匡是无辜的吗?月灵是无辜的吗?”
“那我们呢?”我说道。
然而王-丹已经不再和我对话了,同时我也反应过来和她扯这些本来就是无用功……
我赶忙集中注意力试图进行反击,但是这时候我却惊恐地看到脚底的那些初代实验者的头颅中竟然出现了更多的王-丹脑袋,这些王-丹像恶鬼一样迅速朝我扑了过来。
再然后一股铺天盖地的能量冲击便再度袭击了我现实中的身躯,我只感觉眼前一黑,然后便从这段清明梦幻境中狠狠跌落回到了现实中。
嗯……
我好像……
在刚才的对抗中……
败了?
“肖辰!抓紧了!别松手!”这是月灵的声音。
我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已经从巨蜥的背上跌落了下去,现在我之所以还没掉到海里,完全是因为月灵手里正拿着兰杏随身携带的锁链拽着我,而锁链的另一端则被绑在了我的腰上和手臂上。
看来在自己刚才于清明梦中对抗的时候,现实里的对抗也没有弱到哪里去。
我有点奇怪,刚才我在清明梦里被震退的时候,难道连现实中的躯体也跟着退了?
“小心!”周琪琪和兰杏齐声喊了一声。
我急忙一个抬身,一条我刚才看到过的那种怪鱼擦着我身-下飞了过去,不过我还是被它口里的锋利牙齿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