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木的工具也异常简陋,没有任何的大型机械设备,全部都是各式各样的锯子,除了油锯和电锯之外,我竟然还看到了古老的大肚子锯……
这种老式锯子身长约1.5米左右,也叫二人拽,虽然伐木的效率挺高,可却需要耗费大量的体力。
我问林然那钱老板怎么不弄点高科技的设备来,林然却笑着说人力相对于设备钱来说要廉价得多,更何况这里的气候根本不适合机器设备的保存,再加上兵匪作乱,把那些机器弄到这里来,无论是代价还是风险都相当高。
我们几个把那些拉来的食物用品全部放到了处在伐木营地中间的一个相对干燥的帐篷里头,刚把这些东西安顿好,空中便响起了一声闷雷,紧接着滂沱的大雨就落了下来。
我擦……
这雨还真是说下就下。
伐木作业进行的时候是最忌讳下雨的,湿-滑的地面会大-大增加出危险的几率,而且雷电轰鸣的时候,在树下也不安全。
这片林地大概有不到一百个伐木工,林然说这只是附近山区的一处伐木营地罢了,整个山区内部的大小伐木营地完全可以用多如牛毛来形容。
我发现在这里的伐木工,几乎九成以上的都属于中国人,他们说着各地不同的方言,恍惚间我仿佛压根儿没出国一样。
林然说这缅北的森林里,最高-峰的时候曾经有过十万伐木工同时作业,混乱程度可想而知,这几年管控力度加大,又枪决了不少当地的恶霸,这才让这里的治安稍稍好了一些。
但相对于安逸的国内生活环境,这里依然堪比危机重重的战场。
我对林然这话有些嗤之以鼻,感觉用战场来形容的话未免太过,可当天晚上我就被打脸了。
……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在故意考验我,今天的雨水大到有些夸张,即使在缅甸的雨季里也算是很罕见的了。
由于雨势过大,这里的山路又大多简陋,冒雨行驶的话碰上泥石流和山体滑坡的概率会非常高,所以林然便叫我们五个运输员先在这营地里凑合一晚,等到第二天雨停了再走不迟。
工人们休息时的娱乐活动极其匮乏……因为这里既没有电也没有网,更没有女人,所以他们平时里歇息的时候只能打打牌了。
我这个人对打牌不太感兴趣,所以当他们玩儿的时候,我便自己找了间空着的棚房钻进去靠窗看起了雨。
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张彬,也不知道这小子现在到底逃走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林然也从外边走了进来。
“你怎么不去玩儿牌?”
“没兴趣……”我耸了耸肩。
“那你对什么感兴趣?”
“看书吧……”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爱读书的。”
我再度耸了耸肩:“书中自有黄金屋你不知道吗?”
“是吗?可你现在还不是穷到要背井离乡打工吗?”
我被这林然怼的哑口无言,感觉她这嘴巴的功夫不比拳脚差。
一阵沉默……
林然突然说道:“你这个人挺特殊的。”
我皱了皱眉:“哪里特殊?”
“说不上来,就是一种直觉,反正你和我见到的其他人不太一样。”
“可能是我比较帅吧。”我故意打趣道。
林然捂着嘴巴花枝乱颤得笑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继续说道:“说真的,你除了看书外到底还有没有别的兴趣?”
“没有了……”我摇了摇头。
“对女人也没兴趣?”林然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我皱眉看了她一眼,接着就见她竟然把自己上身的露脐装往下拉了拉。
……
我立马就不太自然了。
我不是恶人,但却也非什么坐怀不乱的圣人,此景此景之下,我相信没有男人会不动心。
再然后林然便走到我身边,主动对着我脸颊上亲了一口,同时她的手还沿着我后背从上到下摸索了一番。
我好像已经不会呼吸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林然哈哈笑了一声:“看来你还是感兴趣的。”
说完后,她就再次退到了门边,将衣服拉回到原来的高度说道:“我走了,看来你还是个雏儿。”
她原来在耍我。
我有些无语,我还是谈过两三个女朋友的,也不知道她从哪儿看出来我未经人事的。
就在林然打算离开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从房子南边,也就是刚才那些工人们聚集打牌的地方传出了一声惨叫,紧接着又是一声狼嚎冒了出来。
……
记录的故事内容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剩余的本子内容就是完全空白的了。
到现在为止,我对这个故事里提到的叫林然的女孩儿已经很感兴趣了,第一是她的性格,第二则是她的姓名。
林然……林海……
会不会有关系?
当然了,姓林的人多的是,可是放到现如今的环境下,说是巧合我就不太信了。
另外,我现在也更加确信这个故事里的“肖辰”不是我了,因为我不仅没到过缅甸,而且我也绝对没有交过女朋友。
还有,这故事里甚至还提到了一些和“毒”有关的东西,我更不可能参与过了。
除非……是蛊毒?可是读起来又不太像。
这日记上的内容读起来让人感觉和蛊术似乎有关联,但是关联又不太大的样子。
“我们最好把这本子上的几个人都记下来。”欧阳菁菁皱着眉说道:“包括这个和你同名的人。”
然后欧阳菁菁又继续对月灵说道:“不管你承不承认,你都得明白,这些字迹跟你太像了,我记得你以前有过很多的失忆经历,所以……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