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才一靠近就闻到了一阵浓重的血腥味,这味道极其刺鼻,引的苏易一阵恶心的感觉再度翻涌起来。
呕……
苏易直接在阳台外边吐了起来。
妈的!什么东西在阳台上?
苏易有些恼火,直接一脚把门踢开了。
几只苍蝇伴着闹人的“嗡嗡”声瞬间飞了进来,苏易皱着眉朝外看了一眼,只看到阳台拐角处坐着一个男子,这男子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
苏易很快就把他认出来了,这正是昨晚和他去酒吧喝酒的朋友之一,苏易喊了他一嗓子,然而这人却毫无反应。
苏易朝他走近了一些,这才吃惊地发现那阵血腥味正是从这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苏易在距离这男子一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接着缓缓蹲下-身子朝着他脸上看了过去。
……
这男子双眼紧闭,嘴角渗出了一丝鲜血,全身上下如同雕塑一般一动不动。
死了?
怎么可能?
难道是喝酒喝死的?
这也不对啊!门口那堆杂物又怎么解释?现在看来只能是这男子做的了。
想到此处,苏易直接用食指朝着他鼻尖处探了过去。
……
没有呼吸了。
苏易惊了一下,然而苏易才刚想把手抽回,就看到面前这男子突然动弹了一下,接着竟然开始挣扎蠕-动起来。
苏易不由得长吁了一口气:“妈的!你吓死老子了!没事干在这里装什么死?”
苏易作势就要帮着把他扶起来,这时他突然听到这男子口中发出了一声粗重的吼叫声,这嗓音十分沙哑,完全不是他平时的声音,同时这男子径直对着苏易扑了过来。
苏易一把将这男子推开:“你怎么回事?”
“呼哧……呼哧……”这男子开始剧烈喘息起来,接着再度对着苏易扑来。
苏易这下有些恼火了,直接将这男子绊倒在了自己面前。
直到这时苏易才发现情况有些超出他的想象了,因为他看到这男子刚刚所坐着的地方竟然布上了一层黑色的血水,上边甚至还有几个绿头苍蝇在飞舞着。
“喂!你是不是生病了?”苏易低头冲着他脚下的男子大声喊道。
这男子也不答话,再度抬起头对着苏易扑了过来。
苏易感觉这人的力气似乎比平时大了不少,即便是他这种体校的健硕身材竟然也无法抵挡得住。
苏易猛然被这男子扑倒在了地上,他手中的菜刀也同时落到了一旁,不过这菜刀即便是在苏易手中,他也是不会挥刀的。
这男子口中的鲜血立刻淌了出来,流了苏易一身,那股恶心的血腥味道再度传了出来,苏易又干呕了几下。
接着就见这男子猛然张口对着他脖颈咬了过来。
这下苏易完全想起来了!
没错!昨天那个后来突然出现的男子将那陪酒女郎推倒之后,也是用这样的方式把那女子脖颈上的皮肉撕扯了下来……而且这个陪酒女郎好像直接被咬死了!
苏易不由得打了个激灵,接着腰部猛然用力一顶,将他身上的这男子横着推翻了出去。
呼……呼……
这男子口中发出了一种粗重的喘息声,这时苏易发现他的容貌也出现了一些细微的变化,他脸上的皮肉已经明显呈现出了一种溃烂的形态。
苏易趁着他还没完全站稳的时候,立刻闪身朝后退了一步,闪到了阳台内侧的房间里,然后顺手将阳台的门关上锁住了。
这男子立刻开始趴着窗户对他吼叫起来,口中的鲜血和涎水不断流出,看的苏易一阵恶寒。
这是怎么个情况?刚刚他明明发现这男子已经没有呼吸了,现在却又站了起来,更关键的是,他现在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活人,倒像是一具会移动的死尸一般。
……
难道是丧尸?
苏易立马就想到了这一点。
不可能吧……这不是小说和电影中才会有的东西吗?怎么会出现在现实之中?难道在做梦?
苏易想到这里立马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疼。
好像是真的!
“嗷!”
阳台上的男子突然发出了一声震天响的怒吼,接着竟然直接把窗户玻璃给捣碎了,伸长着两只胳膊朝着屋子里翻了进来。
苏易快步冲到门前,将堵门的床铺全部推开,然后迅速打开-房门冲到了外边。
呼呼……
苏易冲出来之后先是把房门闭合上,然后在原地喘了几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了一些。
但紧接着苏易就发现情况可能比他所预料的还要糟糕了,因为他闻到整个楼道里都传出了他之前在那男子身上闻到的那种恶心的腥臭味儿。
苏易有些后悔自己就这样贸然冲出来了,他应该至少拿一样武器才对,苏易刚想着要不要回身到厨房里重新取一把菜刀的时候,就听到身后的房门猛然传来一阵剧烈的撞-击声。
“砰!砰!”
看来刚刚阳台上的那男子已经冲过来了。
苏易知道自己再回去的话肯定是危险重重,现在当务之急是尽快跑到楼外去,毕竟外边地形开阔,真的要碰上什么危险的事情,也好有地方施展伸手,在这种狭窄的空间万一被围堵了那可真就是死路一条了。
楼道里边也是一副乱象,地上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杂物,他对门的房门虽然是闭合着的,但是能看得出来明显被外力扭曲过,而且门把手上还涂了一层紫红色的血痂,地面上也淌了一地的已经干涸了的血液。
整个楼内静悄悄的,也就是说现在这楼里应该没人了。
至少……没有活人了。
苏易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迅速朝着楼下冲了过去。
他在下楼的途中顺手在地上的杂物中找到了一根勉强可以当作武器的木头棒-子。
冲到楼外之后的空气稍微好了一些,不过这空气中依然弥漫着一股子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息。
整个小区里果然是空无一人……
今天的阳光似乎也格外强烈的样子,苏易在楼外短暂地缓了一阵子,这才开始仔细审视起周遭的环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