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月灵听到“同道中人”这四个字后居然哈哈笑了起来。
现在杨乐年也和我一样一头雾水了。
月灵笑够之后立刻耸了耸肩说道:“谈不上同道中人,我只是知道些皮毛而已。”
“可是……你刚才说的这些……都是清明梦的技巧!”杨乐年对月灵的态度已经发生了极大的转变,看来他对于能在这种环境下找到一个“同类”,是十分欣喜的。
“月灵……”我看着她说道:“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哦……”月灵又拿出了她的“老理由”说道:“我以前写过一部小说,里边有涉及到这一方面的知识,所以我曾经专门研究过,而且我为此还专门去了一趟清明梦的民间协会总部呢。”
“真的?你去过总部?是在江西对吗?”
“对,在江西省九江市。”月灵点头说道。
杨乐年现在已经完全是一副和月灵相见恨晚的样子了。
“你都见到谁了?有没有见到赵会长?”
“见到了。”月灵点头说道:“事实上,我就是专程去见他的。”
“哦?那他对清明梦是不是有了最新的研究成果?”
……
我见这俩人一副准备持续探讨下去的样子,便赶忙打断了他们的对话:“等等!”我摆手说道:“你俩是打算进行这种清明梦的研讨对吗?”
“当然不是。”月灵立即说道:“你是不是有问题想问他?”
“没错。”我点了点头,接着看着杨乐年问道:“杨师傅……我现在只关心一个问题,你对于这堤坝的改造修建到底有没有经验?”
“怎么了?”杨乐年回看着我说道,不过我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一丝很明显的心虚状,当下我便明白了七八分。
“杨师傅,这堤坝的事情……你真的是通过你的清明梦得出的结论?”
杨乐年先是愣了一愣,接着看了一眼我身旁的月灵,这才微微点了点头。
我一下子有些恼火了……
这改造堤坝目前对于我们来讲,可谓是最重要也是最关键的一件事情了,他竟然能把这件事情交给一个连他自己都不能确信的虚幻梦境!
“杨师傅!你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儿对大家太不负责任了?”我沉声说道。
杨乐年可能是被说的有点儿面上挂不住了,眼睛也不敢再与我对视了。
“你到底在梦里看到什么了?”我继续问道。
“我……”杨乐年微微吐了口气说道:“我的确梦见堤坝了,而且我梦到我们只需要在堤坝上制作一个闸门,就可以把那栋地下楼房完全淹没掉!可以解决我们的后顾之忧!”
我皱了皱眉,心说果然不出我所料,杨乐年真的是已经被这种梦境给迷惑了,还好我及时发现了。
我立刻说道:“杨师傅!这梦是虚幻的!你可别当真了!”
“不!肖辰!”杨乐年摇头说道:“这次的梦境和我以往的梦境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
“我以往的梦境,都是我先在脑中设想出一个情景,然后投影到梦境中去。”杨乐年说这话的时候还看了一眼月灵,似乎想要得到她的支持一般。
而月灵也出乎意料地给面子,只听月灵立刻用一种学术解释的口吻冲我说道:“肖辰,这在清明梦的正规叫法里被称作设梦。”
……
我心说净他娘的胡扯淡,不过我还是点点头问道:“然后呢?”
“但是这一次……这一次的梦境……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应该算的上是一个真正的梦。”
“真正的梦?”我又开始有些糊涂了:“那你的意思是你之前做的都是假梦了?”
“我的意思是……”杨乐年说道:“我之前那些能够预言梦境的清明梦,都是我刻意在脑中模拟出来的,而这一次……我是直接在无意识状态中产生的!就像你平时自己做梦那样!”
我皱了皱眉,又仔细品味了一番杨乐年刚才的话……
不过我还是没明白他的意思……
反而是月灵这个“行家”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只听她立即说道:“你的意思是,你无意之中做了一个这样的预言梦境?”
“没错!”杨乐年高兴地拍了拍手,看他那架势,似乎就差和月灵来个贴身的拥抱了:“小姑娘!你果然是清明梦的高手!”
月灵脸上露出了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就好像她觉得杨乐年刚刚并不是在夸她,而是给她讲了一个笑话一般。
听了月灵的话,我这才反应过来。
“那你梦里也看到那堤坝了?”我惊奇地问道。
“看到了!”杨乐年说道。
“那会不会是你之前在营地里听了我们的谈话之后,日有所思才做的这个梦呢?”
“有可能,但肯定不完全是!”杨乐年说道。
“为什么?”
“因为……我在梦里看到的这个堤坝,和现实中的这个堤坝……一模一样!”杨乐年说话的同时还指了指我们身后不远处的海边,那里正是堤坝所处的位置。
“一模一样?堤坝不都差不多吗?”
“不,连一草一木都一样!”杨乐年以一副万分肯定的语气说道:“而且我在梦中看到咱们还修建了一个闸门,就是那种可以自由开关的水闸,我们一松闸,海水就把那楼给淹了!”
……
我看着杨乐年手舞足蹈的样子,心说自己有十分的理由认定这人已经疯了。
“那你会造闸门吗?有建材和工具吗?”我没好气地问道。
杨乐年之前似乎是没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见我发问,竟然还思考了半天,最后低声说道:“没……”
“那不就得了……杨师傅,你这梦充其量是个巧合罢了。”
“巧合?”杨乐年似乎有些不甘心:“可是那个梦太真实了!”
“那梦里堤坝上的闸门是谁建造的?”
“我……想不起来了……”杨乐年吞吞吐吐地说道:“但那毕竟是梦嘛……有些地方模糊不清也是正常的。”
“不行。”我断然否决道:“你这样的办法肯定行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