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想谁这么缺德一大早扰人清梦,结果一打开门,是上次在军区见到的警卫员,带着凯撒,身姿笔挺的站在门口。
凯撒一见到顾一念就跑到她身边轻吠了两声,顾一念也抱着凯撒爱不释手,警卫员和顾一念打了声招呼后便离开了。
顾一念在家逗了一会儿凯撒,然后才带着凯撒向厉家出发。
刚下车,就碰到了在院子里浇花的厉母正背对着她,她不想节外生枝,想趁着厉母没看见她的时候快一些进去,却没想到刚踏入大门,厉母那尖厉的叫声就传了过来。
“顾一念你居然还有脸来我们厉家!”厉母快步走到顾一念面前,气势汹汹地朝她吼道,“你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不仅骗我你怀了孕,居然还真的和自己的丈夫对薄公堂,明明自己跑去和别的男人搞三搞四,反而来诬陷我们致谦,男人那点应酬能叫乱搞吗?”
“我们厉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才碰上你这么一个丧门星,闹的我们厉家不得安宁!”厉母冷嘲热讽道,“都已经达到目的拿到钱了,还来这里做什么!”
“真是和你那个躺在医院不知廉耻的妈一个样儿,自己当了别人的小三,女儿呢就出去乱搞”
顾一念的脸一下子就冷了几分,母亲一直是她不可触犯的底线,她可以容忍别人数落她,但是绝对不能牵扯到她的母亲。
“妈。”顾一念她犀利的眸子盯着厉母,冷声道,“虽然你实在是担不起这一声称呼,不过这也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了,我告诉你,我顾一念并没欠你们厉家什么,反而是你们欠我的,谁问心有愧,谁心里有数。”
厉母想到自己背地里做的事情,有些心虚,但转念一想,那些事情顾一念是不可能知道的,气焰瞬间就又涨了起来,张牙舞爪道,“你以为你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讲话!”
一直跟在顾一念身后的凯撒也好像感受到了对方的敌意,冲出来挡在顾一念身前,朝着厉母气势汹汹地吠了几声,“嗷呜,汪汪!”
厉母这才注意到顾一念居然还带了条不知名的野狗来,她平时可看了不少狗咬死人的新闻,害怕的往后退了几步,离得远远的,又恶狠狠道,“哪里来的臭狗,跟他主人一个样儿!”
“伯母,我只是来这里拿走属于我自己的东西,你现在这个样子,真是像极了市井上骂街的泼妇,我觉得你们厉家不得安宁,并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你啊。”
“凯撒乖,不要和老巫婆一般见识。”顾一念弯腰揉了揉凯撒的脑袋,“你在这乖乖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凯撒好像有灵性似的,竟然真的在原地坐了下去,顾一念也有些意外。
不愿意多做纠缠,顾一念绕开厉母,径直往里面走去,厉母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害怕凯撒,又生怕顾一念在厉家带走什么别的值钱东西,赶紧跟了上去。
其实顾一念在厉家没几件衣服,因为她平时并不住这里,只是每个星期固定和厉致谦来过一次夜,本来其他东西都可以不要了,但她在这里放了一张她和她母亲的一张合影。
她不想把这么珍贵的东西留在厉家。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他们夫妻共同拥有的东西顾一念也没要,除了自己的几本书,几件衣服,和着一张照片,装一个袋子绰绰有余。
厉母跟着顾一念下了楼,才算放心,顾一念觉得很可笑,她虽然知道厉母很讨厌她,但没想到,她会跟防贼一样对待她。
还好,她已经无所谓了。
离开前,顾一念笑着留了一句祝福,“我衷心希望,哪天如果伯父做出和厉致谦一样的事情,伯母能够记得刚才自己说的话,男人的应酬能叫乱搞吗。”
说完,也不顾厉母气的跳脚的样子,顾一念牵着凯撒,身后的马尾一晃一晃的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