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领情,对我提了好几次,等你回杭城一定要当面向你致谢,这半年里我们可是受惠良多,这个交情可不能伤了!”
宁良才对陈广然很是感激,这半年里两家人走动的很亲近,相处的很是融洽,自然要提醒宁志恒一下。
宁志恒笑着说道:“您放心,我明天就去登门拜访,当面感谢他的照顾,这份交情不能断,陈局长也是有背景的,不会在这里待太久,我们两家以后还有的是时间联系走动。”
第二天宁志恒就携带礼物登门拜访杭城工务局局长陈广然,宁志恒的登门让陈广然欣喜非常。
宁志恒是自己独生女儿的救命恩人,之后还专程把拐卖女儿的人贩子送到自己的手上,当天晚上他就亲自带人将那两个人贩子沉了江。
他亲自迎接将宁志恒请到书房之中,两个人坐膝长谈,谈的非常投机。
期间宁志恒说出宁家西迁重庆的事情,陈广然也没有半点意外,看得出来他心中也是有所准备,只是还没有对宁良才交代,没有想到宁家审时度势,也提前做了工作,倒是走在自己前面了。
女儿小婉也跑了出来和宁志恒相见,再见到小婉的时候,小姑娘明显的活泼可爱,看来半年前的一场劫难并没有对她造成太多的伤害。
小婉对宁志恒还是颇为亲近的,小手拉着宁志恒半天也没有松开,宁志恒又将刘大同一家人的礼物拿了出来,让陈广然一家心中暖暖的,很是感动。
从陈广然家中出来,宁志恒没有回家,而是转过几条街区,来到了城南一个胡同口。
他示意身后的孙家成等人不要跟随,自己拎着一些礼品走进了胡同。
他熟门熟路的来到一家住户门前,上前敲响了门。不一会里面开了门,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探出身子来,看见是宁志恒站在门口,顿时眼睛一亮,大声喊道:“志恒哥,你怎么会过来了,快进来!”
少年一边将宁志恒让进院子,一边向屋子里大声喊道:“爹,娘!是志恒哥来了,你们快出来!”
这家人正是宁志恒此次回杭城的另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把自己的同窗好友苗勇义的家人也必须一起带走,绝不能把他们扔在这个城市。
这个少年正是苗勇义的弟弟苗勇良,宁志恒在上学的时候经常到苗勇义家里玩耍,所以和苗家人都很熟悉。
屋子里快步走出来苗勇义的父母亲,苗勇义的父亲苗景山看着宁志恒,顿时笑着迎上来。
“是志恒,你这个孩子半年没有来了,怎么今天有空过来了。”苗景山笑着说道,上一次还是宁志恒刚刚加入军事情报调查处之后,回乡探亲特意登门见过一面。
“这一次回来是家里有些事情要办,叔,勇义有信回来吗。”宁志恒开口问道,前一段时间他给苗勇义写过一封信,可是不知为什么,苗勇义并没有给他回信。
因为是走的军用通道,所以信件的传递相比民用通道还是有保障的,一般不会出现丢失的情况,这让宁志恒心中有些担忧,可是这一段时间他确实太忙了,一直没有顾得上去查一下。
没想到这一次因为日本调查小组的事情,一下子把西迁重庆的时间提前,他也没有来的及再联系苗勇义,这一次干脆直接就找上门,决定先把人接走再说,以后再联系苗勇义。
“就只有半年前的一封信,没有接到别的信。”苗景山也是有些担心自己儿子在军队中的安全,这年头吃粮当兵,又有谁能够说的准。
宁志恒一听就心中有数,他早就有所准备,苗景山不过是个木匠,所处的阶层不高,根本不会理会什么中日局势的变化,他们不过是一介平民,守着自己的家园,劳苦工作挣钱生活而已,如果直接说接苗家人离开杭城去重庆,他们肯定不会同意。
宁志恒这时从兜里掏出一封信来,笑着说道:“军队驻地是经常换防的,有时候信件送不到也是正常,不过他前段时间给我写了一封信,我给您念一念?”
苗景山夫妇当然要听了,他们也是担心自己的孩子,宁志恒手里这封信当然是他伪造的,只是用来骗苗家人跟他去重庆的手段。
听宁志恒念完信,苗景山夫妇相视一眼,犹豫的问道:“你说勇义托你把我们送到重庆和汇合?怎么远的地方?”
“对啊,其实我这次回乡就是因为我们全家人也要搬到重庆居住,正好可以把你们一家人带上,这是勇义托我转交给你们的津贴,我都把船票给你们买好了,六天后就出发,到了重庆很快就可以见到勇义,你们这几天收拾一下,到时候我来接你们。”宁志恒一股脑的说完,又拿出一摞法币塞在苗景山怀里,倒不是他舍不得英镑和美元,只是以苗景山夫妇的见识,根本就不认识这些外币,更别提怎么使用了。
看着苗勇义夫妇还有些犹豫不决,显然是一时不能接受这个消息,宁志恒又花费了半天的口舌才做通他们的工作。
老实说,如果夫妇两个人再不答应,他可就只能把他们一家人和大伯一家人一样,直接绑着上船,他做事可是完全按照自己的意志,不会有半点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