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寒风中,两人步行至银州城郊,一幢已经废弃的工厂上面,萧阳和麻衣分别背靠一个早已经不知废弃多少年的锅炉通风管坐下,一人手里抱着一个小瓷坛。 萧阳捧着瓷坛放到嘴边,在坛口闻了闻,“闻着倒是不错,花香铺面,这是百花酿成的酒吧?” “你倒是还懂点。”麻衣笑笑,“当年我住的地方,花开遍野,就用花来酿了,尝尝,看看是我这酒好,还是各大势力每年给你光明岛上的贡品好?” 萧阳捧起酒坛,放在嘴边,轻抿一口,随后闭上眼睛,几秒后才出声,“入口清香,带丝微甜,微甜中又夹杂着一点辛辣,很独特的口感,品到后面,还有股泥土的清香,你用花酿酒,不摘花茎的吗?” “哈哈!”麻衣大笑一声,“你倒是懂酒,不像有些人,喝了之后,只说我这酒不凡,至于哪里不凡,却说不上来,无非就是年份长一点而已,当初年少,用了些家里的酿酒方法,胡乱塞了十几坛,过了几十年才想起自己在老家还酿了酒,的确是没摘花茎。” 萧阳瞥了瞥嘴,继续捧起坛子喝下一口,品着口中徘徊的清香。 “怎么突然想和我聊安东阳的事了?”萧阳喝下几口后,主动出声问道。 “你觉得你那个雇主怎么样?”麻衣看了眼萧阳,问道。 “怎么样?”萧阳沉吟一声,抬头看天,做思考状,良久后,萧阳才回答,“一个让人敬佩的蠢货。” “我很欣慰你能用出敬佩这两个字。”麻衣浑浊的眼神中蹦现出一抹异样的色彩,“看样子,你的内心还是很明白自己的立场的。” “什么立场?”萧阳翻了翻白眼,“我只知道,我自己要过的好点。” “你要只知道这点,你就不会说出佩服两个字了。”麻衣开口,“我查到了你小时的经历,还没成年就被陆先生带出国,在外面一待就是十几年,你有你的光明岛,可你始终都是炎夏人,我们” “行了。”萧阳一脸不耐烦的打断麻衣,“你也是神隐会的人,记住,炎夏有个九局,在九局眼里,你也是外人。” “他们看我是外人,我看他们不是。”麻衣摇了摇头,“神隐会并非你想的那样,我们炎夏” “好了。”萧阳挥手打断麻衣,“你我经历不同,人生不同,思想自然不同,我知道我要做什么,我是佩服安东阳,但这不一定说明我要成为他那样的人,就像一个百亿商人佩服一个明星唱歌好听,他就要放弃百亿身家,去唱歌?” “也可以边唱歌边经营生意。”麻衣似有所指道。 “算了。”萧阳摇头,“太累了,一场演出和一笔生意同时摆在你面前,你选什么?” 麻衣说道,“自己心里想什么,就选什么。” “你说的那是无牵无挂的人。”萧阳笑了笑,“当有了牵挂,选择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人的牵挂是会变的。”麻衣开口,“我也有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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