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男人,个个都心知肚明。
赵冬寒是沐易臣的心尖儿宠、眼珠子,沐氏集团未来的老板娘,绝对不是一个可以轻易招惹的人物。
平时,小意在为人处世方面,进退有度,挺有分寸的。不仅会察言观色,而且从不黏人。正是因为这一点,许文轩才对其另眼相看,将她留在身边的时间,也比别的女人更长了一些。
然而,令许文轩万万没想到的是,小意今天突然变得这么没眼色,说起了赵冬寒的是非。就算她看不出,沐易臣对那位赵妹子有多重视,难道还瞧不出,大家今天一直都在撮合这二位,每个人都对赵冬寒客客气气,不敢有半分怠慢吗?
连他都对赵冬寒礼让三分,不敢去随便招惹,讲话时也极其注意分寸。小意居然敢那么说,这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自寻死路吗?
就在他刚出言呵斥几句时,小意忽然自己住嘴了。
紧接着,他便听到沐易臣,十分不悦地说了那句话。
许文轩不禁摇了摇头,在心中暗忖:
看来,这小意要完。很显然,沐少爷不高兴了。
要是沐易臣真发起火来,连他都未必能劝得住。而且,小意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许文轩根本没放在心上。他许大少爷只要随意勾勾手指,就会有一大把美女涌过来,任由他随意挑选。
在许文轩的心里,一直是认为“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的。
小意要是不听话,继续惹他兄弟不高兴的话,他很可能会将她交给沐易臣,任由其随意惩罚消气。再华丽、再好看的外衣,也不过是一件装饰品而已。大不了,再换一件更华丽、更好看的就行了。
因此,许文轩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抱着胳膊,坐在一旁瞧热闹。
此时,沐易臣缓慢地收回目光,慵懒地坐直了颀长的身体,唇角勾起了嗜血的弧度。他漫不经心地转过头,语气微凉地对许文轩说:
“文轩,你最近体虚?”
听闻此言,许文轩不由得怔了怔,轻轻摇了摇头:
“没有啊!怎么了?”
平白无故地,这家伙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呢?他的身体一向很强壮,昨晚和小意做了四、五次,他都不觉得疲劳。早上起来,仍旧神清气爽,精力充沛的。他兄弟这话,是从何说起啊?
沐易臣长眉斜挑,语气低沉而毫无温度:
“若不是你体虚,无法满足你的女人,她又怎么会如此精力旺盛,跑到这里来大放厥词、搬弄是非?
我的女人,不管她矜持也好,还是热情也罢。也无论她做什么,我都会惯着。还轮不到不相干的人,站出来指手画脚、说三道四。”
作为赵冬寒的男人,他是爱到深处自然黑,可以随便欺负她;但是其他人想说她半个不字,他绝对不会允许。
许文轩一瞧,因为小意的无礼举动,连累他被好兄弟责备了。顿时,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仔细想想也是,小意方才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说出来的话尖酸刻薄,极其过分。完全不似她平时表现得那般,既斯文懂事,又教养良好。
其实沐易臣说得很对,人家自己的女友,无论好坏都是本人的事情,轮不到一个外人来品头论足。如果事情换到他头上,也肯定会心里不爽的。
他带过来的女人,做出这样的失礼行为。许文轩难免觉得,他也有些脸上无光。他没办法继续当看客了,尴尬地说了一句:
“阿臣,不好意思”
兄弟归兄弟,情分归情分。这件事,确实是小意做得不对。作为她的男人,替她说两句道歉的话,也是应该的。
沐易臣大手一挥,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
“我们兄弟之间,用不着说这些。况且,这又不关你的事。至于你的女人,希望你以后能严加管教,别再放她出来乱咬人了。”
言下之意,就是将小意比喻成了小狗。
本来,如果对方是无心之过,沐易臣也不至于将话说得这么重。怎奈小意的一些行为太过放肆,他已然忍耐她很久了。没对她动手,已经是看许文轩的面子了。因此,借此机会,沐易臣顺便把老账、新账,都一起跟她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