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一切赶来只为见师父。茶儿已经毁容,婉沙朝不保夕,难道你们就这么绝情,连让他们父女,夫妻相守的最后时刻都要剥夺吗?如果要效法HEN,但也请拜托能够让他们一家关在一起,不至于死时天各一方。可是朱哥要是不顾情面,我也只好不客气了。”
朱严律大惊失色,抓住他双臂,追问道:“你说什么?李小姐毁容了?凝小姐也……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了李小姐会毁容?还有你,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比尔不是死了吗?是康泽恩?是不是康家?”
项络臣眼眶泛红,将他推倒在地,指着他叫道:“不要跟我装出什么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我今天一定要先见到师父!”
“络臣,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朱严律眼神焦急又关切,叹了口气说,“罢了,迟早都是瞒不住的,不是我不愿让你见李先生,而是他,他病倒了,情况不容乐观。”
“什么?病倒了?”这消息如雷灌顶,项络臣气急败坏地抡起手臂,一拳落在他脸上,“人呢?把人交出来!”
朱严律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将他按在了扶梯上,高声道:“你发什么疯?能不能别这么幼稚,如果我们是那样的人,你认为你还有机会对我动手吗?你以为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就成了英雄豪杰了?就算你见到他就能平安带回去?就能让他们父女团聚?别天真了!”
“师父到底怎么了?”
“他早就知道自己有那么一天,所以才将凝小姐送回国,将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交托给你照顾。”朱严律整理了一下衣服,看着下面,轻声哼了一声,无奈地说,“此事他就没打算告诉小姐,所以才让凝小姐带回忘忧针,万一他有什么闪失,小姐的人生就由你来书写。他已经认准了你这个姑爷,认为你一定会照顾好她。那些研究对他来说至关重要,眼下,你以为最能帮他的是谁?不可能是HEN,不可能是康氏,也不会是其他盈利为目的的企业和集团,因为这成果不能属于他们,而是他,是所有病人。”
项络臣脱口道:“我当然知道对师父来说,那些东西有多重要,但是我也知道他四周虎视眈眈,张目和你至少有一个是监视,而且张目是康家的人,康家不会不知道师父的状况,你以为泽西真的是来收拾HEN的烂摊子吗?他的手段你没有领教过吗?这些人,你看到了吗?这些人,这些成就,还有许多你不知道的东西才是他康氏的目的!”
他指着楼下,情绪难以抑制,“不管如何,即使死,一家人也要死在一起,婉沙苦苦挣扎,与死神做斗,并不是为了等他救自己,而是希望死在他怀里,如果可以她宁愿用最后的时间换那一刻。”
朱严律擦去嘴角的血丝,摇头说:“不要这样悲观,李先生回来时组建的团队已经在日夜兼程研制药物,他们一定会等得到。”
项络臣收起飞镖,缓了缓气氛,说道:“你该知道,我来这里,已不单单是为了一这份爱情。师父要做的事情,也不仅仅是为了他与婉沙的命,他不能独立完成的事,我要做他的手臂,他如果今生不能完成,我项络臣发誓,一定替他完成。”
朱严律欲言又止,拍了拍他的肩膀,郑重地点点头,带他离开了孤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