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的遭遇说出来,不能让娘家知道,也不能让自己的大女儿蒙羞!
也因此,她对聂韶不甚爱护,万分纠结。
当娘的本能让她想照顾女儿,但想到这个女儿是怎么来的,她心里又痛苦,于是眼不见为净?
因此,聂韶才过了那样狗都不如的日子!
聂韶音又问:“那你不知道我娘被人下了毒么?”
聂劲峰答道:“多年来我不曾关心过她,哪能知道那么多?”
聂韶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所以,韶音生下来之后,你就一直看不上她,就是因为这样?”君泽宁盯着聂劲峰,冷冷发问。
聂劲峰跪趴在地上,道:“微臣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句谎言,请皇上明鉴!求皇上饶过微臣!”
君泽宁转头朝聂韶音看去,只见她方才的震怒已经慢慢消退了,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他便问:“韶音,你想怎么做?”
聂韶音没说话。
饶过聂劲峰?
那是不可能的!
虽然说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但她仍然很生气。
杀了聂劲峰?
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直接杀了他好像太便宜他了?
君泽宁很有耐心地等着,知道聂韶音肯定有自己的主意,便道:“你慢慢想,不着急。这本是你自己的事情,可以自己拿捏。需要怎么做,吩咐下去就可以了,不用你亲自动手,免得脏污了你的手。”
他眸光又扫了一眼聂劲峰,道:“聂恒斌那个小子,以前也经常欺负你,是不是?要不,也把他拿过来,一起做了?”
聂劲峰心头一紧:“皇上,罪臣犯下的错,不应该由犬子承担!罪臣愿意独力扛下来!”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君泽宁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聂劲峰不敢吭声了。
过了许久之后,聂韶音才忽然道:“送笔墨,我写张方子。”
君泽宁示意一旁的宫婢:“伺候笔墨。”
不一会儿,聂韶音写了两张药方子,她知道自己不能亲自去做,因为君泽宁不会允许她碰药材,所以她将方子方子桌上,道:“就这个方子,赐给聂太医沐浴汤药,每日一剂,三日用完。”
她朝君泽宁看过来,道:“恳请皇上派人亲自伺候聂太医沐浴。”
想了想,又叮嘱了一句:“哦,伺候汤药的人千万小心了,可不能碰了那药水。用完了之后,再用这二号方子加进去,中和了药性才可以倒出去,以免祸及无辜。”
她的声音平静,也确定不会弄死聂劲峰,但聂劲峰的后背仍旧像是爬满了蜈蚣一样,又恶心又可怕!
“聂韶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饶命啊!”
聂韶音唇角冷冷地勾起,道:“放心,不要你的命。你的命,不够赔的!”
旋即,觉得这么个老东西在这里十分碍眼,她挥了挥手,道:“下去吧,看了心烦。”
君泽宁朝两边看了一眼。
不多时,聂劲峰已经被拖下去了,他原本跪着的地方,有一股骚味。
竟是失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