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趟旅程让徐囿清特别开心,她要把这个红木匣子送给何书音,有了这样的‘证据’,相信一定能消除她心中的恨意。
第二天祭拜过母亲之后,徐囿清母女带着红木匣子踏上了回程之旅。
与市区的大站相比,老家的车站还是有些落后的,而且从老家到市区一天只有两趟车,上午下午各一趟,很不方便。
发车时间在下午两点,吃过午饭,母女二人早早地来到车站,可谓归心似箭。
“妈妈,我肚子好痛。”徐舫突然捂着肚子,看上去十分难受,“妈妈,我想去厕所。”
“好,妈妈带你去。”徐囿清迅速将徐舫抱起,连忙向公共厕所跑去,边跑边问,“是刚才吃坏肚子了吗?”
“不知道。”徐舫咬着牙,几乎要哭了出来。
徐囿清将徐舫送进卫生间说道:“妈妈在外面等你。”
“好,舫舫很快的。”
听到女儿的回应,徐囿清回想着中午吃过的东西,她正想着,忽然看到有两三个成年壮汉正在有意无意地瞄着自己,他们都是光头,长相很凶恶,一看就是街头混混那种。其中一个人拿出电话打了一通,然后看着自己的方向点了点头,随后三个人竟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徐囿清立即意识到了情况不对,她连忙跑进卫生间冲徐舫说道:“舫舫,你听我说,暂时先不要出来,妈妈把手机扔在这,待会悄悄给叔叔打电话。”
徐舫愣了愣,随即又应了一声好。
为了保护徐舫的安危,徐囿清把手机和红木匣子扔在卫生间里立即退了出来,装作若无其事地向一旁走去。
“徐囿清?”
徐囿清突然听见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她回头一看,却惊恐地发现果真正是那几个人在叫自己。她不回头还好,这一回头便承认自己正是徐囿清,那三个男人见状立即围了上来,其中一个用一把匕首抵住了自己的肚子恶狠狠地说:“不许叫,跟我们走,不然老子捅死你!”
徐囿清连忙点头,然后被三人带上了一辆面包车。她正要问些什么,只觉得脖子后面受到一记重击,登时昏迷了过去。
躲在卫生间的徐舫亲眼看着徐囿清被带上面包车,被吓得浑身发抖。她颤抖地捡起手机,给谢晏州拨去了电话。
不知昏迷了多久,徐囿清缓缓睁开了眼睛。此时的她被牢牢绑在了椅子上,她偷偷四下看去,这儿应该是一间小旅馆。自己所处的房间很小,约莫只有十几平,她被安置在了西北墙角,正好能看到窗外的落日。房间里的陈设也很简单,除了这把椅子外,在房间的正中放着一张单人床,单人床正对着的是一个很破旧的写字台,写字台上有一个十七英寸的老式彩电。电视是开着的,里面正播着老掉牙的电视剧。
看到这儿她剧烈晃动身子,想试试看能否逃脱,但这一动牵扯到了脖子后的肌肉,钻心的疼痛感袭来,让她不由得呼出了声。
‘嘭’
就在她惊呼的同时,房间的门突然被踹开了。她抬头看去,但见竟是刘复平走了进来。他的手里提着一个红色塑料袋,里面装着两包蚕豆和一瓶白酒。他把塑料袋扔在写字台上轻声问道:“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在见到刘复平的那一刻,徐囿清突然想起了上一次见他的情景,她的心‘咯噔’一声沉了下去,只是紧咬着嘴唇,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
“看你的样子,应该是记得我的吧。”刘复平拧开白酒往嘴里灌了一口,然后慢慢走到徐囿清身前说道,“你知道老子这些天过得有多惨吗?因为你,老子丢了工作,跑了老婆,就连辛辛苦苦买到的房子也没了。不仅如此,因为你,我被爆出了潜规则女下属,搞得我身败名裂,四处被人嘲笑。”
刘复平越说越气,竟忽然一脚踹在了徐囿清的肚子上。徐囿清只感觉五脏六腑都搅在了一起,肠胃一阵痉挛,脸上满是痛苦。但她没有求饶,她不怕被她打,她怕的是被他侮辱!
“疼吗?可是老子更疼,你毁了老子,老子也会毁了你,老子要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