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躲掉大伯母给她安排的差事,徐青柠这几天都没回过徐家。
不光如此,她还给自己报了个油画速成班,但凡家里人敢说她放暑假也没啥事,她就把上课这桩正事甩过去,堵他们的嘴。
这样一来,倒是过了几天安生日子。
油画课自然是没去上的,徐青柠这几天都泡在网吧里,没日没夜打游戏。
她高中时候有个玩得好的小团体,男男女女都有,还没高考的时候就制定了一系列考完要去做的事,像飙车蹦迪泡吧。一起制定的,自然要一起完成。
暑假过完大半,计划表上的行程也轮到在网吧通宵打游戏这一项。
已经不记得是谁写的了,大言不惭说要在网吧打上七天七夜的游戏,体验一把猝死的感觉。
一行人包了一个网咖,当真在这儿泡了几天。
游戏这东西,连续打上三天就是极限了,原本放过狠话要打上七天七夜的人,如今也躺在网咖客房的床上打起了鼾。
徐青柠一开始就觉得这计划沙雕,但她更不想去陪人,索性也在网咖里泡着。困了就睡,醒了就吃,时不时再看看手机,日子过得很惬意。
坚持到第五天,已经没人去电脑前打游戏了,窝在一起玩牌的有,下五子棋的有,还有拿着手机经营农场的。
徐青柠一看那画面眼前就发慌,踢了那人一脚:“玩什么呢?”
那人躺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回:“农场经营,平时就种种菜喂喂鸡什么的,还能给花浇水,挺好玩呢。”
“关掉,不准玩!”徐青柠很霸道。
“咋了?”齐然诧异从沙发上坐起来,将手机页面对准她,还很不解:“我这游戏怎么惹你了?”
徐青柠挪开眼,理由蹩脚:“我一看这绿色我心里发慌行不行?”
“那你还染个绿头发?”
“滚蛋。”徐青柠往后一靠窝在沙发里,没再看齐然那方向,预备实行眼不见为净策略。
可众人明显感觉徐青柠这几天情绪都不高涨,一听这边有情况都像鬣狗一样凑了过来:“酸总怎么啦?”
“齐然你又怎么惹着阿酸了?”
“天地良心我没有。”齐然举着手机,一脸无辜:“我就躺着拿手机种种菜,酸总突然不准我玩,我纳闷啊,结果酸总说一看我这绿色心里发慌?”
“那正常,谁让你这游戏和酸总头发一个色儿。”有人搭腔。
“就是,你一大老爷们整天抱着手机种菜你还有理了是不是?”有人无脑护。
“我看这绿色我心里也发慌啊。绿色,谁不慌?对吧酸酸?”有人寻求认同。
可这声酸酸明显又踢到徐青柠铁板,她斜睨那人一眼,冷声:“说了别叫我酸酸。”
“明白。酸总,酸总!”
徐青柠不准别人喊她酸酸,小团体里的人都是知道的。
刚认识时,其他人还是听潘晨这么喊,觉得这名字好听顺口,也跟着喊起来。后来被徐青柠一人一脚,这才老老实实喊起了酸总。
原因无他,徐青柠嫌酸酸这名字太矫情,太孙子,没有一点王霸之气,一点也不符合她放荡不羁的形象。前面加个阿,唤阿酸,多么的社会,后面加个总,唤酸总,更他妈社会。
所以除开那些徐青柠愿意装孙子的人,其他人都别想喊她酸酸。
但——徐青柠发现,甜甜这一名字一来,酸酸这名字最好丢进尘埃里。
她冷着脸,又不吭声,一群人见状,抓着始作俑者,装模作样拳打脚踢:“又惹酸总生气,兄弟们,给我揍!”
充斥着嬉笑怒骂声,室内瞬间又热闹起来。
潘晨看那群人闹,笑着挪到徐青柠身边,在她那沙发的扶手上坐了下来:“这几天很烦?”
徐青柠不耐烦啧了声:“也没有。”
潘晨不信,但她也没再问,撩起徐青柠一缕绿色的头发,好笑问:“怎么又把头发染成绿色了,红色不是前几天才染的吗?”
徐青柠不以为意:“没啥,就想体验一把彩虹的感觉。”
“那你不是该在头上染七个色?”潘晨笑得更欢,打趣道。
徐青柠竟一脸兴味:“改天试试。”
潘晨笑着打了她两下:“你就折腾你这脸吧——”声音戛然而止,徐青柠手指冲她嘘了声,说了句‘我妈’,拿着手机走远了。
等远离了那喧嚣吵闹声,徐青柠这才接起电话,很谄媚:“我亲爱的妈妈,又有什么事吗,我这还上着课呢。”
“我记得你那油画课在世贸广场开的班吧?”
徐青柠一咯噔,强装淡定:“啊,有事?”问出口的同时徐青柠已经想好,要是她妈要来这儿找她吃晚饭,那她现在赶过去也来得及。
“甜甜去世贸买东西了,一个人去的,你爷爷有点担心,你下完课去看看,最好是把她送回家来。”
徐青柠一咬舌头,惊了:“不,不是我凭什么?”
“那你不是离得近吗?”
徐青柠沉默,她一开始就不该装那个逼。她拒绝:“我不去。”
“听话。人家山里来的小姑娘,人生地不熟的,又没个手机在身上,万一出点啥事你爷爷这边不好交待。”最后一句话像是掩嘴说的,声音很小。
麻烦找上门,徐青柠还是很烦:“既然人生地不熟那她就不要一个人出门!”
“那算了,既然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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