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柠兴趣缺缺,同桌的人可谓斗志昂然,首当其冲的就是齐然。他放下手里的农场经营小游戏,抬起头,似笑非笑的好奇:“好几所啊,哪几所啊?”
周白淡讽:“说了你也考不上。”
齐然毫不在意:“说说嘛,就算我考不上,我过过耳瘾总好啊。”
周白没理,挥手示意一旁的侍应生给他们倒酒,眼尖瞥见徐青柠手边的车钥匙,讶了声:“学霸开车来的呀?那不是不能喝酒了?”
“谢谢,我喝可乐。”徐青柠浅抿了口。
“什么车啊?新买的吗?”
“旧车。”
“奇瑞啊?”她还在揪着不放:“这车挺好的,我家的阿姨出门买菜开的就是这车,我还坐过一次呢,记忆犹新。”
“是吗?”徐青柠平静反问:“这么喜欢要不要送你?”
周白一噎。
桌上有人憋不住笑了。
潘晨也在笑,低着头肩膀一抖一抖,还暗给徐青柠竖了个大拇指。
徐青柠靠着椅子叹了口气。她也不想啊,这人总往枪口上撞,总自己给自己找不快活儿她有什么办法。
“吃菜吃菜。”周白又将矛头调准了这群学渣:“曲一鸣,不是你在群里吵着要吃澳洲大龙虾吗?喏,今早空运过来的,包你吃个够。”
曲一鸣就是刚才进酒店时闹腾最欢的那个人,他想起徐青柠的演戏论,很配合:“那就多谢班长大人了。”
饭桌上其他人都在聊天,不知为何,徐青柠始终提不大起兴趣,她给徐青霭发消息。你们出发了吗?
没有回应。
徐青柠抬头,又听周白在张罗:“你们别顾着自己吃啊,给学霸也剥个龙虾,让她尝尝鲜。”
徐青柠推脱:“谢了,我不爱吃这玩意儿。”
“不知道怎么剥?”周白又讶了一声,招呼侍应生上前给她剥,徐青柠正要开口,桌上手机亮了,她拿过手机,没再管。
是徐青霭回的消息。吃饭呢,啥事?
没事,你们三个人吃啥呢?消息发出去又没了回音。
徐青柠注意力重新回到饭桌,龙虾肉已经剥好了,徐青柠推到潘晨面前:“吃吧。”
周白:“诶你怎么”
徐青柠心情一好,也拣她喜欢听的说:“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虾,怕过敏,怕痛风,怕进医院,行?”
曲一鸣往嘴里塞虾的动作一顿,差点又要憋不住笑。不愧是酸总,这演技比他好多了。
适时又进来一位侍应生,在周白耳边耳语几句,她起身,照顾全场:“同学们都停一下,吃过饭都不要走,下午还有活动。你们想玩什么也可以提前和我说,我来安排。”得到一群欢呼,她骄傲出了门。
徐青柠还盯着手机,许是徐青霭在忙着吃饭,一直没回她。
她收起手机,余光瞥见被她随手搁在桌上的车钥匙,在桌上问了声:“我看起来很穷吗?”
潘晨在笑:“怎么这么问。”
徐青柠觉得荒唐,也低笑一声:“我以为她的炫富是富人对富人的炫富,结果这他妈好像是富人对穷人的炫富?她那语气怎么回事,我很穷?”明里暗里的瞧不起,不要太明显。
潘晨提醒她:“你忘了?有一次国旗下的讲话,你说你来自工农家庭”
徐青柠想起来了。
是高二那年,某个周一,班主任早自习前临时通知她准备国旗下的讲话,徐青柠当时发着高烧,脑袋昏沉,下意识就要拒了,班主任却说拒不了,拿特等奖学金的同学都得上台讲一讲,好巧不巧,拿特等的是她。
徐青柠没办法,让同桌帮她在网上找了一篇,还特意让同桌帮忙改改,她到时候对着稿子念就好。
千不该万不该,徐青柠那时候的同桌是最不靠谱的曲一鸣。
整篇稿子,他就给徐青柠改了个姓名班级,徐青柠昏昏沉沉对着稿子,念到‘我来自一个普通的工农家庭,爸爸是一名煤炭工人’时才终于察觉不对劲,像是清醒了,她冲台下笑了笑,收拾残局:“这场合扯这个似乎不太好,我重新讲。”她将稿子搁在一边,强撑着精神讲了几句这才应付了过来。
虽说事后曲一鸣少不了要挨一脚,但徐青柠还是疑惑:“这事也当真?”正常人都会当玩笑吧?
“你那段时间被家里断粮,我们轮流请你吃饭来着,估计她就是这么觉得你穷的吧。”
因为什么被断粮徐青柠已经忘了,她靠着椅背,笑容有些扭曲了:“她什么眼睛,我这气质怎么看都不穷吧。”
潘晨哄她:“不穷。”
徐青柠不乐意,手机突然一亮,她没再追究,任由他们继续侃天侃地,按开手机。
徐青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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