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我猜得不错,它应该是中了蛊。”云冲道。
“中了蛊?”云七夕好惊讶,这也太玄幻了!
“据闻,在北狄有一种蛊术,可以通过笛音扰乱人的心智,让人心神恍惚,产生幻觉。没有定力的人,若是被这笛音迷惑,轻则会失了理智,重则会七孔流血而死。”
这样的蛊术,云七夕倒是曾经在一些流传下来的古书中看到过,以为这不过是一种传说,没想到竟是真的。
那是不是能说明,他们一路来都有人跟踪他们?这样才能解释马儿中蛊术的事。
可,会是谁呢?
相信这个疑问也一定存在云冲的心里,他长年征战沙场,难免竖敌,也许他的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但他既然没说,云七夕也就没有问。
下了山,走回官道上,云冲驾着马跑起来,却不再像来时那么狂奔,放缓了许多。
“腿疼吗?”云冲问。
“不疼。”云七夕答。
而在他们刚刚离开的那座山的山腰上,正立着一个身月白的男子,远远地望着二人一马,绝尘而去。
“公子,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男子身旁的女子问道。
月华下,他微微一笑,似乎心情极好。
“我不过是帮她一把而已。”
“可她已经不是您的故人,云二小姐了。”女子仍是不解。
男子盯着马儿消失在远处,听着有节奏的马蹄声隐隐残留在耳边,嘴角翘起的弧度添了半丝媚惑。
“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英雄不问出身,交友不问姓名。”
“万一云姑娘摔出个好歹来怎么办?”想起之前的一幕,女子还是感到后怕。
然而男子却似乎丝毫没有这种担心,笑了笑,“身为晋军的副将,怎么可能连保护一个女人的本事都没有?”
到此,女子算是明白了。原来公子早就料定云姑娘不会有事。
在她的心中,公子向来不做没把握的事,起先她还真的替云七夕捏了一把冷汗,看来是她多虑了。看着月光下,公子俊美的侧颜,恬淡的笑意,她心里的崇敬不禁又增了几分。
回到安国公府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云风烈的房间里亮着灯,不知是彻底未眠,还是已经起来了。
听见外面的动静,他打开门,伟岸的身子站在门口,昏黄的光晕从他的背后打照出来,衬得他一身疲惫。
见云冲背着云七夕,二人衣服不太干净,还有几处破损,不由皱起了眉头。
“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云冲垂着眼,未对上云风烈的眼睛,只道,“七夕摔了一跤。”
云风烈把视线移向云冲背后的云七夕,一时间神色有些复杂,看到她卷起的裤管下,缠着布条的小腿,情绪不明地问道,“你受伤了?”
“小伤,不碍事。”云七夕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