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有些难堪,更有几分被张婶儿骂得不知如何回应的窘迫。
云揽月涨红了脸,既气愤,又委屈,她替单子隐感到委曲。
“你凭什么说是你鸡?你今天丢了鸡,见我们家今天刚好炖了鸡,就说是你家的,你凭什么断定?有什么证据?有你这样随便侮辱人的吗?”
“证据?”那妇人语调尖锐,斜她一眼,嘲讽冷笑,手往门外一指。
“我眼还不瞎呢,褪下的鸡毛还在院子里摆着呢,我那黑毛母鸡就是被你给们残害了,不要脸的东西,你娘偷人偷来的,把你们生残了,生了三只手是吧?”
张婶儿一骂就简直没完没了。
她提到鸡毛,难道这鸡真是张婶儿的?云揽月忐忑不安地去看单子隐。
“今日这只鸡是自己走到我屋子后面来的,我以为是一只野鸡,并不知是你的鸡。”
张婶儿骂了这么久,单子隐第一次开口解释。
解释完张婶儿却是夸张地哈哈大笑。
“哈哈,你可真是笑死人了,长这么大的人了,难道连野鸡家鸡都分不清么?你要撒谎也找个像样儿一点儿的借口,三岁小孩子儿都唬不住。”
单子隐从小长在宫廷,分不清野鸡家鸡不是正常么。
云揽月心中被一腔怒火塞得都快爆炸了。她真是很想大声告诉她,站在她面前的是先皇的亲骨肉,是当今皇上的亲兄弟。可是这话她不能说,若是说了,必然会惹下大祸。
“今儿这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鸡被你们给炖了,你们今儿必须给我一个说法,否则我就报官去。”
不,她不能报官!
这件事若是惊动了官府,那他们就暴露了。
“你别报官,我们确实不知道是你的鸡,这样吧,这鸡就当我们买了。”
云揽月说着拿出钱袋来掏银子。
今天那个玉佩当了不少银子,买了两坛酒,还剩下不少。
张婶儿的目光在二人脸上看来看去,看出提到报官,他们有些紧张,不由露出一抹算计的奸笑,并不接过云揽月递过来的碎银子。
“我那黑毛母鸡我可喂了一年多了,还指望着它下蛋呢,我自己都没舍得杀,你们就这么给我炖了,拿这点银子就想了事?”
她一边说一边贪婪地看着云揽月手中沉甸甸的钱袋子,目测里面应该有不少银子。
“张婶儿,你可别太贪心了,我给你这银子,买几只鸡都够了,你还嫌少?”
云揽月看出了张婶的贪婪,紧紧地捏着手中的钱袋。
那玉佩已经是他们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了,他们以后的日子还指望着这一袋银子呢。
过了这么久的清贫日子,她俨然已经学会了精打细算。
张婶冷冷一哼,“我那黑毛母鸡可不是一般的母鸡,若不是被你们炖了,它还不知道要下多少蛋呢,更不知道要孵多少的小鸡呢?就你这点银子,自然是抵不了的。”
云揽月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盯着张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