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而颤。
其实云舒并非真要取他们性命,那银光中的毒针只会让他们痒得无法忍受,但一旦触碰皮肤,又会变得无比痛。这是她特意调的毒,不致命,但无人能抵抗这种钻心的感觉,以及所带来无限的恐惧。虽然对方是杀手,但她并不想取他们性命,倒不是慈悲,只是不想背负别人的命而已!
云舒还在原地不动,只是眯着眼笑着。而黑衣人显然有所顾忌不敢冒然向前,但亦不打算就此离开。于是双方僵持不下。
“是你们送死,就别怪我了。”话音刚落,云舒的杀气便将目力所及之处笼罩起来,受杀气压迫,对方好几人都禁不住而发抖。
“撤!”他们目的只是拖延时间,眼见快要全军覆灭只得赶紧撤离。一声哨响后,人影在树间人晃动,转眼树林又恢复一片寂静。
这时,白桦从林子深处疾步冲出,刚好看到黑衣人撤退,而此时离墨还坐在他离开时的地方,显然没动过。而云舒则站在不远处,面向黑衣人撤离的方向。
云舒转过身刚好看到白桦看着自己,睁大眼问了句:“嗯?怎么了?”
白桦觉得这样盯着一位姑娘看实在失礼,不好意思地说道:“没,只是为姑娘武功之高而感到有点……有点。”
显然白桦只看到黑衣人撤离,并没有看到云舒做了些什么,所以不由笑出声道:“他们傻,怎么你也这么傻,你忘记了我擅长了。呵呵……”
白桦细心一想,不由得为自己刚才说的话感到可笑。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淡淡一笑。
“致幻药范围十米,痛痒,一切感觉被放大,无限的痛苦及恐惧。还是一如既往的恶作剧。”此时离墨睁开眼,给白桦作了个简单却又明了的解释。
经离墨这一说,他是完全明白了。
“不杀一人,又可全身而退不是很好嘛。而且另一拨人也没追过来,应该是接到撤退暗号了。”说完便回到离墨身边。
白桦想起上第一次遇袭,不禁觉得自己如果当时不是拉着她,或许他们还不用受伤。但一想到她年纪轻轻,却是心思细腻,不由得有些心疼,觉得她应该无忧无虑就这样被保护着长大。
云舒见白桦在原地不动了好一会,于是走到他面前扯着他袖子上下打量,着急地问:“你受伤了?怎么了?”
白桦呆呆地看着云舒,看着她那么紧张,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点开心,于是傻傻地笑了。
云舒看着他的笑脸,忽然觉得不意思,脸一红,生气道:“不理你了,我担心你,你还笑。”
白桦无奈一笑:“我没有,只是你担心我让我觉得挺开心的。”
云舒看着他,实在生气不下,淡淡一笑道:“傻瓜,没受伤就好。”
离墨打断这小两口的你一句我一句,没好气地说:“你们两个都没受伤就好,对方应该不知道你用的幻药,估计还真的以为你是武功高,估计今晚不会再来袭,但以防万一,还是轮流守夜!你们先睡,一会我再叫醒你们替我。”
两人应了声后,云舒在离墨不远处找了块平地躺了下来,白桦则在稍远的一棵树旁打坐。由于白天除了吃东西停下过,就没休息过。三人都希望在这一夜不要再有事情,好让明日可以把最后的路程压缩在一天一夜里。所以除了离墨,云舒跟白桦很快就睡着了。
树林中渐渐响起了蟋蟀的叫声,还有夜枭等山中动物的声音,显然这片林中,只剩下了他们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