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他就让人省心的多。”
“是么,我看不一定。”我在嘴里轻声嘟囔道。
“恩?你说什么?”
“……没什么。”
从教务处出来,我的脑子有点乱。
全都是他干的么?这一切都是他策划好的?我的每一步都在按他的剧本来走?
想法和行动全都完完全全被人猜到,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我摇了两下头,接下来该怎么办?揭发他么?
可是揭发了又能怎么样?他可是学校股东的儿子,跟他作对不是意味着在跟整个学校作对么?
又是猛摇了两下头。
那段时间,我每天生活得都十分抑郁。虽然老蛤蟆死了,杨智伦死了,但我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因为叶雯也死了。
我珍惜每一个朋友,因为我曾经一个朋友都没有。
每每在校园里和白仓相遇,他和我打招呼,他的笑脸在我面前晃悠的时候,我都会在想。
在这张笑脸背后,是不是存在着一张大嘴,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如狼似虎地将我吞噬?
这天中午,我和小武他们在校外打完台球回来。
一路遛弯,学校外面的景色是一片白皑皑的,枯黄的树干上,枝叶都掉光了,被厚厚的积雪给替代。
小武他们还沉溺在刚才台球室里的激情,互相吹嘘着自己的球技,嘲讽对方的球技。
我却没什么心情。突然,我停下了脚步,身后的小武他们也跟着一起停下。
“南哥,怎么了?”小武奇怪的问。
我紧紧盯着前方,没有说话。
一辆保时捷越野从不远处的雪地掠过,一个倒弯,划出一道轮印,停在了教学楼前。
那是白仓的车子,我一眼就能认出来,实在是太扎眼了。
白仓从车上跳下来,但让我惊讶的不是他,车门的另一边也打开了,走下来一个穿着鹅黄色连衣外套的女生。
“咦??那不是嫂子吗??”小武发出一声惊呼,然后又看向了我。我依旧没有说话。
远远的看着尧悦笑了笑,小巧的嘴上一动一动的,不知道在和白仓说些什么。
“小武,我记得,你会读唇语?”我突然问道。
“啊?呃,会一点啦……”
“读读看他们在说什么。”
小武看了半天,挠了挠头,说:“南哥,太远了看不太清啊,嫂子好像在说谢谢什么的……诶南哥?”
我没等他说完,已经朝尧悦他们走了过去。
因为白仓突然伸出了手,朝着尧悦的头发伸了过去。
在半空中,我抓住了他的手腕。
白仓怔了一下,尧悦也有些惊讶:“季南?”
我没去看尧悦,沉着脸问:“你想要做什么?”
白仓愣了愣,然后笑了出来:“季南,你未免也太过敏感了,我只不过是看见尧悦头发上有一只飞虫,想要帮她拨掉而已。”
我回过头看去,他倒是没有撒谎,一只甲虫到现在仍还趴在尧悦长发的后端。尧悦用手指轻轻将它弹开,然后对我说:“季南,你误会啦,白仓只是送我回来而已。”
我皱了皱眉:“回来?那你跟他去哪儿了?”
“这个……”
我没有等她继续说,拉住她的手,狠狠地瞪了白仓一眼,然后带着尧悦转身离开了。白仓一脸无奈的耸了耸肩,却也没有阻止我。
但这只是我看见的表情,我不知道的是,白仓在我转过身后,脸上的无奈转瞬即逝。盯着我离去的背影,眼睛散发出阴寒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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