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转头看床铺,楚亦早已经不知去向,被褥叠得整整齐齐,看不出楚大领导还有如此强的生活自理能力。
打开房门出去,不少人已经醒来,男人们忙着出门劳作,女人们忙着做饭洗衣带孩子。
李家老大爷在不远处的大树下走走停停,锻炼锻炼身子骨,看到她笑眯眯地停下动作,宠溺地笑道:“丫头醒了。”
“是啊。”苏小匪也跟着一起压腿健身做运动,又问:“楚额,我相公呢?”
“哦,楚相公啊,他一早起来就往树林里去了。”
“树林?”楚亦去那里做什么?
苏小匪好奇地过去探究竟,清晨薄雾茫茫,树林里笼罩着一层白纱,走到不远处,看到成排的枫杨树中一个琼光掠影的挺拔身姿。
楚亦手持一支细枝,剑法流畅,行云流水,腾空跃起的横扫气势锐不可当,变换速度也极快,一个旋身飞跃可以瞬间移开去十几米距离。苏小匪暗想,轻功和内力真是了不得的东西,自己若是和楚亦交手,恐怕二十招都过不了。
听说董叔的功夫比楚亦还要高深,苏小匪一哆嗦,看到这些武功高手,还是避开少惹的好。
尤其像董叔那样的温柔笑面虎,笑着笑着不知什么时候捅你一刀,才最最可怕。
正想着,楚亦耍了一个漂亮的剑花,结束一整套剑法。
苏小匪赔笑着过去,问候他老人家今早精神气可好,空气可清新,昨晚睡得是否习惯安稳云云。
楚大领导负着手,黑着脸回她:“有蚊子。”
“蚊子?”苏小匪仔细瞧瞧楚大领导的俊脸,依旧英姿不减,“我昨晚在房间里熏了香,按道理应该不会有蚊子才对。”不然她睡了那么多天,怎么连个影子都没看见。”
楚亦冷着脸很肯定,“一只偌大的蚊子一直在我身上动来动去,扰得我一夜不睡还怎么都赶不走。”
苏小匪皱着眉嫌弃,“居然还有这么猥琐的蚊子。”
她又说,“乡村环境就是这样,条件有限,设施不全。所以你晚上是不是考虑回去住着?”
楚亦折去手中树枝的旁支细节,轻掀眉眼,“不过一只蚊子,晚上若是还敢造次,我自然有的是办法对付。”
好吧,她投降,“我和你回楚家。”她还不想天天晚上睡木板桌子。
楚亦和她的关系略显复杂,村民们简单地以为他们是甜蜜的小夫妻,自己也不会硬要掀去这层简单的关系,反正距离五月中旬也不过一月时间,再在楚家待一月就是。
返回去吃了早饭,苏小匪就开始和众多乡亲告别,十几个小娃娃舍不得她,抱着她的大腿偏不让她走,大人们一拉开就哭得哇哇直叫,苏小匪不舍,只好软声细雨地与他们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