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顿饱饭,某胖鼠的肚子一下就鼓了起来,分道扬镳之际,叶清瑶问,“楚家在哪里?”
林深诧异,“姑娘为何要去楚家?”
话怎么这么多,叶清瑶眉头锁起,“我要找楚亦。”
林深沉吟片刻,给她指了路。
下人说有一个姑娘来找楚大领导,苏小匪就立马猜出了是谁,扔下手中的毛笔前去一看,果然是高冷的叶清瑶同学。
丫鬟们以一种见了鬼的样子在互相讨论,说是今天居然有个容貌完全不输给先前十五姨娘的高冷女子坦言来找少爷,看那冰山样子,如果不是苏管事热情地招待了她,她们几乎都要怀疑这人是来寻仇的。
胖鼠奔波了大半个月,终于定居下来让它很是高兴,根据楚大领导的示意,把他们安排在了前院客房。
叶清瑶性子好静,况且她面色清冷,住进楚家来都是鲜少出现在众人面前。苏小匪很是认真地交代下去,对叶小姐的生活起居和吃穿用度一定要是上品,不能马虎。
一个寻常的下午,宫里面传出消息,说是皇帝生病在床。
继徐丞相之后,东铭的最高统治者也大病了。
之所以传得这么轰动,是因为今天早朝的时候德清帝突然咳出血来,帕子被他紧紧揪在手心,本来是要瞒住所有人的眼睛,不想新官上任的恩科状元眼尖看到帕子上血迹,一时间惊呼出来。
常意命人赶紧端一碗清茶来,德清帝漱了口,声称无大碍,坚持将早朝议题完成再退朝。
不少人忧心忡忡。
纸瞒不住火,退朝之后这事就跟长了翅膀似的传到各处,再从宫里传到坊间,速度之快让苏小匪都不禁乍舌。
彼时的她正在自己的独立办公室里捣鼓着菜种子的分配,房门吱呀一声打开,走进来的正是楚大领导。
看到她,冷然的俊脸缓和下来,露出一丝笑,浅浅的,帅的丧心病狂。
苏小匪端茶递水,问,“皇帝老儿是怎么回事?”
楚亦说,“毒发。”
苏小匪眼睛像铜铃一样大,“什么!谁下的毒。”
楚亦说,“还能有谁。”
“这么明目张胆?”
“是皇帝小的时候,就被下了这药,毒素一直停留在体内,用灵芝药性压住,到了现在也不得不发作了。”
苏小匪唏嘘,“先帝在的时候他儿子就被下药了?”这皇帝当得也不怎么样嘛。
楚亦点头。
“皇帝倒下了,那你们口中的老贼不是就有了可趁之机?”
“还没那么快。”
咦?
“是要等颖阳王来,然后双方打得头破血流不可开交,最后他作壁上观收渔翁之利?”
“我的容瑄果然聪明过人。”
苏小匪冷汗。
楚亦说,“他最近隐藏到了暗处,行事我们无法全部摸透,事情有些棘手。”
苏小匪心里头疙瘩一下。
如果可以,楚亦几乎不会在她面前讲事情的严重性,只是当事态确实发展到一个严峻的地步,他才会以这样的语气说话。
“我心里一直有个猜测。”
楚亦意识到自己刚刚有些太过严肃,于是轻揉她肩膀说,“什么?”
苏小匪看看他,抿嘴提一口气,“我想我可能猜到了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楚亦凝眉。
“是徐威,对吗?”
楚亦轻笑着问,“为什么猜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