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咱红星厂的窟窿可不是一般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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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矮子立刻钻出来,起得太急,一脑袋撞在桌子边缘上。
“啊唷。”他惨叫一声,伸手捂头,脚下却没有停留,飞一般跑了出去,胖子和瘦子跟在后面,同样跑得飞快。
红星厂去年卖蚊香,滋润了一年,今年开年,销售极其不理想,订货的基本没有,退货的倒是不少,红星厂又沉寂了。
“那怎么行?”马翠花断然不干:“说好的承包奖,怎么能减呢,再说了,要没有你崽,你以为你这蚊香卖得掉啊,那时候人家找的可不是牛厂长,而是你这个蚊香厂的阳厂长了,你别说躺床上装死,就躺床底人,人家都能给你扯出来,这个奖,一分不能少。”
这会儿,红星厂两个地方最热闹,一个是财务科,得到消息的各路人马,如听到冲锋号的士兵,争先恐后的冲过去,眨眼就把财务科围了个水泄不通。
他这等于是拿自己的钱,买红星厂的货,不过刀衣寨反正要买蚊香,那边蚊子可不是一般的多,就算给女兵们发福利吧。
两千四百万的蚊香,真要是刀衣寨用,一百年也用不完的,不过还好,卓欣可以去缅甸那边卖,现在刀衣寨那边已经建成了一家成衣厂,一家干果厂,还在建一家果汁厂,卓欣的销售部门已经小有规模了,而且成绩不错,这女人,真的极有能力。
阳顶天回来了,一个电话把所有蚊香全卖了出去,百分之五十的预付款已经打进了红星厂帐户,这个消息,如长了翅膀一般,瞬间就传遍了红星厂。
后来牛大炮也来了。
敢情不完全是高血压发作,而是故意装病啊,阳顶天听了暗乐,又暗暗摇头。
“那怎么会。”牛大炮呵呵笑:“有小阳这样的崽,自然万事大吉,那啥,我刚才给财务科打电话了,上半年老阳的承包奖,二十四万,王科长会第一个打进老阳的工资卡里,明天我们还要开大会,公开表彰。”
“回家去。”马翠花喜滋滋挥手:“那死老头子,也不用躺床上装死了。”
马翠花在一边恼怒:“我家老阳可是差点没了命。”
要债,从来不是件轻松的活,向私人要债还好,可以耍各种手段,跟国企要债,除了死缠烂打长期驻厂,没有其它任何办法,在中国,国企是最神奇的存在,政府都没它们横。
厂长大人到,所有人都往两边让,牛大炮如陷阵的猛将,直接冲到阳顶天面前,双手握着他手,连声叫道:“小阳,小阳,我就知道你是大能啊,可是救了红星厂的命了。”
整个红星厂顿时就沸腾了。
另一个是阳顶天家里,左邻右舍,得到消息又轮休在家的一些工人,都聚了拢来,满满的挤了一屋子人。
马翠花眼光一亮:“真的打进来了啊,那我去看看。”
阳顶天爸爸阳进步还有些不好意思:“是不是太多了,要不,减一半吧。”
所有人都认定,红星厂又要回到以前那死水一潭的年代了,没想到,阳顶天突然往死水潭里扔进个大石头,顿时就水花飞溅,鱼儿乱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