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对阳顶天微一示意,放下杯
子,拿过手机,看了一下,接通,道:“甜甜,什么事什么?小儿斗蟀图我马上过来。”
她放下手机,对阳顶天道:“抱歉,我有点急事,今天谢谢你了阳顶天。”
她说着站起来,稍一犹豫,道:“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好吗?我没有坐车的钱了。”
这样的女人啊,阳顶天真不知道心中是一种什么感觉了,他毫不犹豫的点头:“好,我反正也没事,一起去,是什么事啊?”
“边走边说。”
阳顶天是个土帽,没有什么欣赏能力,但也觉得画得很好,很形象。
“我只有一百多欧了。”唐甜苦着脸:“保证金要五千欧。”
阳顶天结了帐,打了个车,到车上,凌紫衣才告诉他,一家拍卖行要拍卖一幅画,那幅画名为斗蟀图,曾经是她爷爷的收藏,文.革的时候被搜走,后来流落到海外。
“还真是个急性子。”阳顶天暗笑。
“我这里还有点钱。”阳顶天主动开口:“我去交一下保证金吧。”
这个叫甜甜的女孩子递给凌紫衣一册杂志一样的东西,阳顶天知道这是拍卖行的宣传册,上次在香港帮马晶晶买围棋,见过一模一样的,很大的册页,非常好的铜板纸,拍卖行在这方面,都是很舍得下本钱的。
凌紫衣边说边往外走,阳顶天头一次发现,她竟然还是个急性子,后来一想,可不是吗?她跟段宏伟说离婚就离婚,当天拖了箱子就走,没有丁点儿拖泥带水。
唐甜道:“光进去没用啊,要想参加竟标,要先交保证金的。”
车子开了二十多分钟,到一幢大厦前面,一个女孩子在外面等着,看到凌紫衣,立刻迎了上来。
凌紫衣轻握着拳头:“我来法国,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找它,天幸它终于出现了。”
“你看。”
凌紫衣打开宣传册,中间有一幅画的照片,是中国的古画,几个小孩子在斗蟋蟀,看上去惟妙惟肖,童趣可爱。
“我爷爷临死前,还再三叮嘱我爸爸,只要有机会,一定要找回来。”
“你好。”阳顶天跟唐甜握了一下手,凌紫衣性急,道:“我们快进去。”
这是一个极美的女人,但阳顶天对着她,更多的不是色心,而是敬意。
“原来她来法国还有这个意思啊。”阳顶天暗暗点头,看着她兴奋着中带着执着的脸,暗下决心,要帮她了了这个心愿。
凌紫衣叫道:“甜甜,你确定是斗蟀图吗?”
“可是,好贵呢。”那个叫甜甜的女孩子皱起眉头:“标价是八万欧元,而且肯定会有人竟价的。”
凌紫衣一看,眼光一下就亮了起来:“是斗蟀图,就是它,我们进去。”
听到她的话,凌紫衣眉头也皱了起来,想了一下,道:“进去再说,对了,我给你介绍,这是我朋友,阳顶天,这位是唐甜,跟我合租的朋友。”
这女孩子二十七八岁年纪,中等个头,圆脸,长相中上,不过有一对很深的酒窝,给人一种很可爱的感觉。
凌紫衣愣了一下:“你还有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