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的毛孔张开,颤抖着声线低吼道:“孔承奕,你放开我!”如此熟悉的气息,如此熟悉的俊毅脸孔,即使是在暴怒里,也能轻易地夺去她的呼吸,而她绝对不能让自己再度迷失,再度沉溺。
清晰地感受着她细微的颤抖和佯装的镇定,本在盛怒之下的孔承奕却忽地勾唇露出抹鬼魅的笑意,微微俯下身,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如玉如脂的肌肤上,眸光灼热而晶亮,“花怜惜,你在怕什么?”温烫的大掌缓缓地盘旋在她的纤细腰肢上,隔着薄薄的不料感受着她肌肤的颤抖,宛如被火焰灼烧了般,瞬间让他的眸光幽深了几分。
“我和你不过是陌生人,我并没有什么需要惧怕的,但是,请你放开我!”感受着他掌心的揉动,花怜惜咬唇一再地否认自己的惊惧,几乎要伸手将他整个人推开。
莞尔一下,轻易就看穿她的伪装,孔承奕忽地低头含住她咬着的唇瓣,轻斥了声:“狡辩!”
“唔唔孔”瞪着大眼,唇瓣被轻柔地含住,花怜惜终于伸手死命地推搡着他,而他却如一座稳固的大山稳妥地压着,任由她推搡分文不动。
落日的余晖柔柔地洒在余热未散的油柏路上,孔承奕一手插着口袋,一手捏着电话,嘴角噙着抹罕见的笑意,挺拔着背影离开花怜惜的住处。
“柯杰,晚上九点前我要看到花怜惜的详细调查,包括她的身世她现在的所有情况!”经过今天,他不否认自己根本不曾认识真正的花怜惜,而真正的花怜惜被她悉心地掩盖,和从前如此地大相径庭,以致他对她好奇。
离开了花怜惜的住处,孔承奕径直往医院而去,已经到了晚饭的时间,傍晚的医院比白天终于稍稍地安静。
快速地穿过停车场,搭乘电梯径直上了病房,没有敲门直接就推开了门,却在瞬间顿住了跨步的动作。
一手撑着拐杖,方秀芳略微吃力地在病房缓慢地行走着,布满褶皱的额头在空调下依然沁出汗珠。
“越来越不像话了,进来也不敲门!”抬头见是孔承奕,方秀芳也并没有急躁地动怒,对于自己已经能缓慢地行走的事实也并没打算掩盖。
挑挑眉,细致地注意着她的挪动,孔承奕心情愉悦地勾唇一笑,“要是敲门了,我怕吓着,你直接就坐了下去,恐怕在很久的将来我也依然不知道你已经康复了!”看着她挪动,明显地能判断是已经康复了一段时间,估计出院也是完全可以的事。
“哼,兔崽子!”啐了口气,方秀芳也不理会她,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直接就坐到了沙发上,“今天怎么来了?你的莺莺燕燕呢?”对于丁佳,她是没有好感,明显地带着股做作的气息,并没有花怜惜的纯朴,直接地,她就把她归类为莺莺燕燕了。
“奶奶,为什么对花怜惜那么好?她给你喂了什么药?”从一开始,她就花怜惜异常地喜欢,而如今竟也不计较,让她继续出现在她的身边,他一度还认为她不会再想见到花怜惜。
端起茶喝了口,方秀芳看了眼一直如此聪慧的孙子,眸光尽是鄙视,“她喂了我迷魂药,让我对她神魂颠倒,对了,听孔欢说她老板也被喂药了,现在对花怜惜体贴得不行,就差把她捧在掌心了!”孔欢每天都绘声绘色地说着公司的见闻,其中很大一部分就是程少白明显地爱意,几乎都让公司里的女同袍嫉妒得红了眼。
脸颊隐隐地抽搐,孔承奕转身就要离开,凉凉地威胁道,“我给你办出院手续,明天就出院,省得你天天赖在医院,让她逮住机会给你喂药!”
“兔崽子!”住了那么久医院,虽然也打算要出院,可是被他威胁,方秀芳还是有点气愤,低低地啐了口气,心里微微地感叹这花怜惜最终也是要与自己没有缘分了。
浴室里一片的氤氲,透过薄薄的水雾,依稀能见妙曼的身体浸泡在浴缸里,而浴缸的旁边还是摆放着一杯白水的葡萄酒。
舒服地叹谓了声,丁佳眯着眼,享受着极致的舒适。
住在山林的别墅,千不甘愿万不甘愿,唯一让她留恋的估计只有这宽敞而舒适的浴缸以及浴室里冰箱里的藏酒,每晚泡澡再搭配上一杯上好的葡萄酒,享受着微醺的惬意,让她所有的烦恼都统统消散。
伸手拿起酒,微微地晃动了下,侧起脖颈优雅地抿了口酒,丁佳露出抹满足的笑意,对自己再次回到孔承奕身边的选择有着无限的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