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她伸手递给黄兴一把,刀面镶着紫铜花纹的宽背大环刀。
语气平淡地说:“这是前面那个用过的,看看顺不顺手。”
黄兴握刀掂量了一下,嘴里忙说:“行!行!是把好刀。”
心里却直嘀咕:这家伙好力气。
牡丹带着黄兴,来到了花团树木围裹着的后院。
在一棵老槐树下,已经支好了桌椅,盖碗中隐隐溢出若有若无的茶香。
牡丹拧身来到空地,双手一抱柳叶刀,面带诚恳地说:“我刀法不好,你别见笑。”
黄兴忙抱刀还礼道:“彼此,彼此。”
话音才落,牡丹提刀便像一阵旋风似地,朝黄兴滚来。
黄兴一边招架,一边仔细留意她的路数。
刀法确实一般,变化少招数也不连贯,全凭灵巧的身法撑着。
黄兴略微使出些借力给力,顺势变化的刀法,牡丹就有些招架不住。
几次,若不是黄兴收刀快,都险些伤着她。
几个来回下来,牡丹便有些微微的喘息,白皙的面颊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虚晃一刀,跳出圈子。
略微喘息了一阵,表情爽快地说:“和你差得,可不是一截半截的。
这若是在战场上相遇,我十个脑袋,也早被你给砍了。”
黄兴冲她憨厚的笑了笑,说:“你也不赖,就是变化稍少了点。”
牡丹冲他摆手说:“咱两可说好了,再也不许在我面前讲客气,你不能把我当外人。”
话才出口,一抹微红,便悄然地落在了她的脸上。
借着擦汗,略微掩饰了一下,接着嗫嚅道:“我,我是说,你要把我当自家人一样教,别来虚的。”
黄兴觉得,有股暖暖的东西,正悄然地弥漫着他的身心。
他显得有些兴奋,而又羞涩地瞅了牡丹一眼,神情诚恳地说:“一定尽我所学。”
牡丹,冲他妩媚一笑,说:“先歇会喝口茶。”
才喝了两口,黄兴便觉浑身充满了力量,那股力量,憋得让他心里有些发慌。
于是,便起身说:“我先练套刀法给你看,过后再给你拆解。”
说完,拧身提刀来到空地。
把一套马家刀法,挥舞的淋漓至尽。
看得牡丹,从椅子站立起身,两眼直勾勾地,定在了黄兴的身上。
专注的样子,像是要把刀法,连同黄兴一起,都深深地搁在自己的心里。
黄兴收了刀,牡丹情不自禁地鼓掌说:“真是太妙了,这是我见过最好的刀法。”
黄兴,胡乱地抹了把额头上渗出的汗珠。
笑着说:“这还是你们马家的刀法。”
牡丹,一边目光狐疑地瞅着黄兴,一边把手里的白毛巾递给他,轻声说:“先擦把汗。”
黄兴接过毛巾,迟疑地瞅了她一眼。便抬手在额头轻轻抹了一下。
顿时,雪白的毛巾,便印上了一片淡淡的墨迹。
黄兴面显窘迫地瞅着牡丹,难为得不知说啥好。
牡丹冲他优美一笑,说:“没关系,就是给你准备的。”
留在额头上的那股淡淡的幽香,告诉黄兴,牡丹是在说谎。
但黄兴的心里,却莫名地泛起一丝,甜暖的感觉。
黄兴坐下来,边喝茶边把这套刀法的来历,讲给牡丹听。
末后说:“马老镖头凭着手中九环刀,在西北镖道上,也行走了几十年。
等会,我把这套刀谱留给你。”
牡丹面显惊喜地说:“那可是老镖头,留给你这个关门弟子的,咋舍得留给我呢?”
黄兴冲她淡然一笑,说:“这是你们马家的宝贝,传给你最合适。”
牡丹心中一喜,故作姿态地说:“那我还得叫你一声师父了?”
黄兴忙摆手笑着说:“我是替师父代传,你我算是师兄妹。”
牡丹白皙的脸颊,突然飞起一缕红云。
忙起身,带着一些俏皮的样子,抱拳道:“见过师兄。”
黄兴被她那副亦真亦假的样子,逗得仰身一笑,说:“算了,算了。
你都说了,咱们不是外人。”
话一出口,黄兴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一股热热的感觉,又骚动着他的身心。
他略显得有些慌乱地嗫嚅道:“我是说,我们,你不用太客气。”
牡丹,抿嘴“咯咯”地笑了一阵。
一双闪着清波的美目,在黄兴的脸上,粘稠地扫了一下,说:“既然说了不是外人,就要像个自家人的样子。
都别再扭扭捏捏的了,教我刀法吧。”
说着,便大大方方地伸手拽起了黄兴。
在讲解了一番马家刀的运刀要领后,黄兴便一招一式地认真指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