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子移开了门板,把身子探在外面静静地听了一会,见没啥动静,便迅速将那孩子抱来,塞出窟窿。
而后,自己也钻出,把孩子藏进茂密的杂草里。这才又丛窟窿爬进了城。
祥子在马棚牵了马,说是去追赶刺客,便匆匆出了北门。
带着受伤的娃,径直朝千佛洞方向飞奔而去。
祥子把娃,直接带到了千佛洞后沟,冬天牧民居住的小房里。
匆匆在炕上铺了些干草,放平娃,又飞马来到自己屋,拿了治伤的百宝袋,拎着马灯和半瓶烧酒,就出了门。
昏黄的灯光下,那娃仅剩了一口气。
若能马上止住血,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祥子扭亮了灯芯,正伸手给他脱裤子。
那娃却突然用一双柔软,而又无力的手,攥住了祥子的手腕。
脸上现出焦急,而痛苦的神情。
祥子赶忙说:“伤口得马上处理,不然会被血流死的。
放心吧!我是在救你哩。”
那娃惨白的嘴唇,弱弱地蠕动了几下,没发出声来。
但那双略显冰凉手,却依然像是,在努力地抗拒着什么。
祥子心想:“这娃可能是怕疼哩,不敢让他动伤处。
所以,才用手拦挡。
于是,轻轻推开娃的手,迅速从百宝囊里摸出一个小铁盒。
从中取出一粒药丸,不由分说地捏开娃的嘴,塞进药丸,又灌下两口酒。
那娃面显痛苦地,微微挣扎了两下。
虚弱地咳嗽了几声,便软软的睡去。
祥子迅速解开娃的裤带,小心地脱去裤子,拿过马灯仔细一看。
骤然间,心慌得身子都有些颤抖。
原来,那娃的两腿间,虽然血糊一片。
但却明显的少着一样男人的东西--他竟是个女娃。
祥子,不由自主的朝后退了两步,微闭着眼睛,调整了一会心绪。
心说:“既然这样咧,也顾不得是男是女,先救人要紧。”
于是,他毅然凑近身,强压着内心的懆动不安,仔细地检查了伤处。
是贯穿伤,所幸子弹没伤着骨头,也不会要命。
只是伤口的位置,有些尴尬,让他心慌得不好下手。
望着模糊在一片血迹中的枪眼,还在缓缓地溢出鲜红的血。
祥子猛地打了个激灵,像是下了决心似的。
迅速从包里取出一卷纱布,抽出短刀割下一块,蘸着烧酒,小心地清洗了伤口周围的血迹,撒上药粉。
眼看着伤口流出的血,像是在凝固。
伤口周围,不再有鲜红的液体流出,祥子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祥子轻轻地翻过姑娘的身子,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伤口处,竟然少了鸡蛋大小的一块肉。
祥子微愣了一下,随即便动手清洗了起来。
等上好药盖了纱布,盯着伤处,祥子又犯起愁来。
伤口的位置,实在是没法包扎。不包扎又怕弄脏了感染。
为难之际,祥子索性半闭着眼,把留在姑娘腿上的血迹,都清洗干净。
瞅着清晰可见的伤处,祥子突然有了主意。
他迅速抽下姑娘的裤带,给她系在腰上。
又在伤腿绑一圈布条,在腰带和布条之间,穿上几层纱布。
就这样,伤口总算是护住了。
望着姑娘*着下身,却依然一副浑然不知的样子。
祥子心里,突然掠过一丝莫名的难受。
他拧灭了灯,轻轻出屋扣好门,便飞奔回自己住处。
取来被褥给姑娘盖好,这才飞马回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