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的。根据当时的治安条件,县委决定,继续保留自卫队,和已配发的枪支弹药,由县委,统一部署防匪治安工作。”
赵组长面显狐疑的瞅了眼王书记,撇了撇嘴,自语般的嘟囔道:“要是能把榆树窝子村,落实成郭贵祥反革命武装的黑窝点,而郭身后的操纵者是孔庆文,那这个案子可就升级了。肯定会被列为,建国以来的反革命大案要案。届时,孚远县委,定会受到通报表扬......”
赵组长正梦呓般的念叨着,突然,王书记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杯物东倒西歪的乱跳一气。
未等赵组长惊魂稍定,王书记便怒不可遏地,指着赵组长的鼻子,嚷道:“你怎么向上邀功请赏往上爬,我管不着,你不能拿我县的好人做垫背,要是没别的事情,请你离开这里!”
赵组长一副狐假虎威的样子,嚷道:“你对省里派来的人,是这副态度,将来会后悔的!另外,你这种对反革命疑犯的暧昧态度,真是令人担忧,我会回来的,你好自为之吧!”
祥子虽说被关进了单人号子,限制了行动。但里外的消息,却清楚的很。因为狱警里有黑娃。
对于黑娃来说,祥子就是他恩同再造的贵人。所以,除及时传递消息外,还时常弄些好吃的给祥子打牙祭。冒着被开除的风险,还偷偷放进淑珍和祥子见过两次面。
一晃快两月了,祥子心急如焚,却又使不上一点力气。满以为,反正孔县长是被冤枉的,等把事情弄清楚,也就没事了。
没想到,调查组死咬着犯人的口供,和那袋金沙不放,非要治孔县长的罪不可。当听到调查组,已经把孔县长定了死刑,今天就送材料到省里批复,祥子再也沉不住气了。
见黑娃给自己送吃的,便一把抓住他的手,神情有些激动地说:“你说,孔县长和哥像是坏人么?”
黑娃先是楞了一下,警惕的朝门外瞅了一眼,说:“孔县长我不好说,但说哥您是坏人,打死我也不信。”
祥子欣慰的拍了拍黑娃的肩膀,低声说:“那你得帮哥一个忙。”
黑娃狐疑而又坚决地点了点头,说:“行!啥事您说。”
祥子轻叹一声,说:“我得找人救孔县长。”
黑娃迟疑了一下,嗫嚅道:“哥您都这样咧,还咋救人哩。”
祥子凄然一笑,说:“所以,要让你帮我出去。”
黑娃微微楞了一下,目光毅然的瞅着祥子说:“莫麻搭!为哥我豁出去咧。”
祥子,欣慰的抚摸了一下黑娃的后脑勺,凄然一笑,说:“不愧是好兄弟!”
见黑娃腼腆地冲自己傻笑,祥子温和的笑了笑,说:“不会连累你的,今晚,你和我演出戏就行。”
午夜时分,昏黄的牢房里,除不知疲倦的蚊子,还在“嗡嗡”作响外,就连苍蝇,都进入了梦乡。
黑娃按照约定的时间,悄然地打开了牢门,在昏黄的光线下,只见祥子冲自己温和的笑了笑,随即一扬手,感觉脖根“轰”的一下,便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