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虎明天就要做新郎官了,前山后山都隐隐呈现出喜庆的味道。各色人物并不是单纯为马虎祝福高兴,而主要是因为借此可以美美的吃喝一顿。
虽说平日里山上并不缺少酒肉,但毕竟饭菜比较简单,不像婚宴那样七个碟子八个碗的讲究,人也凑不那么齐整,自然没有婚宴那么热闹有趣。
尽管满山的人,都对久违的婚礼各怀着不同的期盼,但唯独有一人,却为此如坐针毡。眼瞅着马虎明天就要娶一个,霸一个的耍威风扬脸子,马六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坐立不安。
娟子被马虎看的紧,轻易不敢出门,自己又不便去找她,真是近在咫尺见一面却比登天还难。要是明天马虎当着众兄弟的面和娟子扯明了关系,那以后若要再想和娟子有啥瓜葛,不光是更难,而且还失义让兄弟们瞧不起。
娟子见这些日子,马六有意无意的在门前绕达的更勤快,故意不去搭理他。惹的这条公狗是望眼欲穿又惶惶不安。
下午,娟子见马六又像个推磨的驴似的,在不远的暗处转悠,一双喷火的眼睛,不时地瞄着这边。于是,冲淑珍诡异的笑了笑便悄然出了门。
娟子径直来到坡下一处,被杂草芦苇半掩的石崖下。脚步还未立稳,就听马六喘着呼呼的粗气,跟沟子撵了过来。娟子故意抹了一把泪,一副楚楚可人而又满腹委屈的样子,冲眼红面赤的马六嗲声道:“明天就是正日子,你也不说想个辙,一旦名正言顺的成咧他的人,你我可就再也无缘相会咧,人家还巴望着和你长远过日子哩。”说着,捂脸嘤嘤有声。
马六欢喜而又紧张的朝四下扫了一眼,牛般喘息的刚要伸手去揽娟子的腰,却被娟子怨怨的甩手挡过,扭头哭道:“人家都快急死咧,你还有心思亲热哩。过了明儿你怕是再也见不到我的面哩。”
马虎略微沉吟了片刻,像是下了决心似的,咬牙切齿道:“要不就索性宰了狗日的,你我远走高飞。”
娟子听说,神情惊恐而又迟疑的问道:“能行么?那货可是机警得很,弄不好反把自己给搭进去。”顿了一下,又惶恐的摆摆手说:“不行,不行,不能为了我再把你也给搭上,还是算咧吧,谁让我的命苦哩。”说着,又扭身抹起了眼睛。
马六呼呼喘息道:“我马六为你上刀山下火海都值。”说着,仰天恨恨道:“马虎,你狗日的还想做新郎,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见马六一副誓死如归的样子,娟子温情的瞅了他一眼,迟疑道:“他每晚天擦黑就从鹰嘴崖下过,赖到半夜才被我们连哄带骗的撵走。”
马六一拍脑门,欣喜道:“对!就是鹰嘴崖,我咋把它给忘了。”说着,目光火热的瞅着娟子,神情兴奋而又猥亵。
娟子故作不安的踮脚朝四下瞅了一眼,面显慌乱的说:“有人来咧,我得走。”说着,便猫腰隐出了草丛。
今晚的月亮像是知道山上要出事似的,奸猾得迟迟不肯露脸。暮色恋着山峦,清风软软的拂过地面。天上地下,是一样的朦胧灰暗。
鹰嘴崖是通往前后山的必经之路,崖顶离地足有两房多高,荒芜的山脊除一些靠着雨水勉强生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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