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旅。想到这,他狠狠地从通信兵手里抓过电话,打给山冈洁说道:“山冈君,要不惜一且代价,拖住117旅,功劳大大地”
山冈洁虽然好战,可手下弟兄说玉碎就玉碎了,心里真是有点纠结。茂木将军心肠也太铁血,估计都没眨一下眼睛,甭说问候了。他只要胜利,只要拖住守军,弟兄们的生命却视如草芥。山冈洁大佐一边随大马队打马向前,一边生出这些想法。可是,想法归想法,进攻还得从,前面就是火海也得突进去。
现在的13营,虽然人数减多了,战斗力可加强了。周孝营长和刘顺风营副,已相当理解韩处长的意思,指东打西,指南打北。打得森田冒大尉在那哇哇怪叫,就是靠近河边都做不到。回头向东看,本部大马队水平距离已经到了獾洞沟,马队时时被扬起的尘埃淹没。距离好像不很远了,可是,此时才感觉到,差一尺是一尺,差一米是一米,真是等远水解近渴,太难。
四连长东方欲晓和连副王长兵,指挥所剩官兵五十多人,秉承周孝营长和刘营副的旨意,在一个坝界和一片树木及一段新修的工事之间运转,此起彼伏,虚实兼用。一排长韦明强指挥一排以新抢修的工事为掩体,向东岸露着黄皮的地方,瞄准了射击;二排长张梓琳指挥手下伏在南北向的一段坝界上,瞅准一排吸引了鬼子火力,立刻向暴露的鬼子打过去;森田冒大尉指挥田上小队的鬼子向河西一排阵地射击,机枪和三八大盖儿一起打过来。鬼子不惜子弹,一个小队开打,另两个小队也冒头攒射。守军尹南迁的三排所在的树林,正好形成斜角,他们立刻照着冈英小队大部射击过去。
13营5连连长李维西连副张闯进指挥手下所剩兵力,冒死伏在大道两侧的临时新挖工事里,隔河截住新驰到的鬼子,趁其下马未下或立足未稳之时,零敲碎打,使之不至于形成更大的攻击力量。由于河东岸大道上堆积的洋马和鬼子尸体很多了,新到的鬼子越停越远,只有三八大盖儿才能够得到对方。5连的士兵就利用鬼子离得远的优势,越出战壕,滚到河边,向鬼子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可鬼子毕竟是鬼子,训练有素是他们的强项,人马频频栽倒,本身就红了眼。熊本子弟又好勇斗狠,双方射杀都是枪来弹往,不遗余力。
你给他一枪,他寻声就给你一枪;你打他一个对穿,他也会打你一个冒血。三八大盖儿有时会打对穿,这让对方倒下来,要是鬼子,有的还会向西伸伸大拇指。守军是御侮家门,没有那么高的尚武情结,对方打得再准,也不会有那个动作,只会仇恨地看他一眼。
随着双方人员的减少和鬼子马队的源源开到,特务团和独立团的兵力都加入到了13营之中。13营6连,在连长毛沿明和连副祁文国的指挥下,利用一处墙茬子,向森田冒指挥的南部边缘不断射击。打得森田冒尾不能兼顾,他哇哇大叫,不住地向东遥望山冈洁,看着自己的手下不断地减少,真想骂山冈洁两句,但又不敢。山冈洁为什么走得慢,原来松树梁上的树林里,也不断射出子弹。山冈洁只得再分兵,让盐田少尉去进攻。
盐田少尉带领手下的两个步枪组,一个机枪组和失去掷弹筒的掷弹筒组,虚张声势地向松树梁进攻。从松树梁上下来袭击鬼子的不是别人,正是蒙民白吉小队。他们实在没有运气多补充点鬼子的三八大盖儿,手里使的多数都是乐景涛的蒙古民军留下的俄式步枪,间或有一点鬼子的三八大盖儿。虽然火力弱,可他们是在密密的松林里,刚好挥以弱打强的优势。盐田少尉理解山冈洁大佐的意思,把骚扰的守军吓跑即可。白吉他们打打藏藏,也敲掉了二十多号鬼子。山冈洁气得抽了盐田几个嘴巴子,命他在次驻守,监视黑松林里的守军。
白吉用老式望眼镜向梁下一看,从小喀喇到石泉河大道上全是鬼子骑兵。他也看到鬼子一水的三八大盖儿,再就是外把子机枪,没有一门炮,包括掷弹筒。他就想,这么多鬼子,分一少部分来进攻松树梁,也会把这黑松林掀个底朝天。但他又仔细端详,现鬼子都打马西行,注意力不在他这里。方想到西边隔河对射打得正欢,鬼子还是奔主力去了。可也不能就这样让他们过去,还是要敲他一敲。
他命令一排乎必格带人下到松树林边上,突然又朝盐田开打,盐田小队骤遭打击,差点滚下山坡。怎奈大道上人挨人马挨马,盐田想滚进去都做不到。有一个大队长,扯开五指,就要给盐田几下子,骂道:“八嘎呀路,哪一部分的?”盐田只是连声哈依,赶紧组织还击。
周孝和刘顺风看到鬼子洋马高头,人却个矮,马蹄放开,驰尘扬土,不断开到,如洪水来势汹汹。再看自己人数折损过半,再看其他两部,已是伍不存一。只得以树木为掩护,边打边撤向东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