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你少在那里血口喷人!我哪里是和你这种出身一样的人?我这药可是从王府带出来的,都说灵验,怎么一到别人脸上竟成了毒药?”
佟霜听得,很不受用,也冷冷还击道:“可能我们这种出身的人,着实用不起姐姐的灵药,用了可就是得生病长疮的。”
叶老夫人听此,思索一番,道:“是解药还是毒药,很难说。离珠,递给我看看。”
离珠连忙吧瓷瓶呈上,叶老夫人接过,仔细看了道:“这果然是金疮药。”
曹良瑟闻到一股子香味,上前问:“好香!娘可否给我瞧瞧?”
叶老夫人怕她碰了这东西不好,只递给绮罗,让她拿在手里给曹良瑟细细看看。
曹良瑟用指甲挑了一些出来,轻轻一嗅道:“是香草,调香用的,一般大户人家都会加些香料进去。”
“对,”王茜群本不知这里,却又不想让自己比曹良瑟看起来缺见识,笑道:“既然老夫人和大少奶奶都说了,这药没有问题,那么这就与我无关了。”
可叶禄安却突然骂道:“我以为你有了身孕,就会为了孩子也得收敛一些!”
王茜群被骂道不知所云,不满问道:“你发什么失心疯?都说了此事与我无关!”
“那我问你,那么多香料不用,怎么偏偏挑了香草?”叶禄安道:“你明明知道霜儿对香草过敏!”
“呵,我怎会知道?”王茜群觉得自己冤枉,也忍不住动怒道:“我一天到晚,自己的事情都忙不过来,哪里顾得着其他?”
“怎么?”离珠上前道:“三少奶奶哪里会不知道?霜娘嫁进府中时,就因为你在婚房备好的几盆香草发了疹子。”
叶禄安也记得,他当日本要去找王茜群理论,却被佟霜一把拉住,说:“我新嫁进来,很多东西姐姐也不清楚,这不怪她你帮我请个大夫,过敏不是什么大病,开些药就好了。”
“哎哟,她在婚房生了疹子?这种事我怎么知道呢?”王茜群觉得好笑,直言不讳道:“难道他们新婚洞房我也得去插一脚?”
“这个若是不能算数,那么前阵子,三少奶奶你派玉兰来送香草熏香也是不小心吗?霜娘可是亲自将她还给玉兰的而昨日又是混了香草香料的金疮药”离珠说得在理,句句指向王茜群。
“什么?”王茜群似乎记得自己却是让玉兰去送过熏香,如此便把她逼到绝处,百口莫辩。
正当众人等着看王茜群如何辩白时,哪里知道玉兰突然跪下了,哭道:“还求老夫人,三少奶奶,霜娘恕罪!”
“你这是做什么?”王夫人问,大家都觉着疑惑。
“都怪我”玉兰抬头看看王夫人和王茜群,道:“那日霜娘的确将熏香退换了,但玉兰觉得拿回去还给三少奶奶不划算,就自己悄悄藏起来,找个贩子,自己做主把它给买了所以三少奶奶不知道霜娘会过敏的事玉兰是一时猪油蒙了心,还请三少奶奶从轻责罚”
“好一个贱蹄子!”王茜群知道竟是如此,气得一个巴掌过去,骂道:“我待你差了吗?你就这么见钱眼开?没得让我被人冤枉!”
哪里猜到会是这样,都摇摇头坐下了,只余玉兰跪在地上,哭个不停。
“好了!”叶老夫人揉揉太阳穴,慢慢道:“又弄出这么一个笑话,你们这些下人丫鬟也都该记住,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那么,”沈芸问道:“要如何处置玉兰呢?”
“按家法本应鞭打一顿,赶她出去但这毕竟不是叶家,”叶老夫人又看看佟霜道:“再来,霜娘不过过敏,早些找个大夫来看看就是了玉兰。”
听到自己的名字,玉兰连忙抬头,只听道:“你现在回屋收拾,即刻离开陆府,该去哪里就去哪里。”
“可,天已经”玉兰看看天色,黑黢黢得吓人。
“哦?”叶老夫人笑道:“那你是想我亲自送你出去?”
“不不不”玉兰连说几个不,又抬头看了看王氏母女,凄惨一笑道:“多谢老夫人,三少奶奶这些年的照顾,玉兰犯下大错,这就离开。”
说罢,由几个婆子跟着回去收拾,静悄悄地离开了陆府。
“看来下人丫鬟,还是得各自看好,毕竟这人心,”叶老夫人起身,由芮喜扶着回屋,道:“谁也揣测不清楚”
佟霜侧目看见王茜群,正对上她得意的笑脸。她微微一拜,道:“都怪玉兰一时贪婪,让姐姐方才受委屈,霜儿很是愧疚。”
“你少在那里惺惺作态,”王茜群拂袖而去,道:“你今日对我做的,我绝对不会轻易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