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
“哥哥吃菜。”叶老夫人看起来很高兴,亲自取了酒杯给二人满上。
“流芳,”陆老爷几杯酒下肚,这才有胆子道:“你知道有句话,叫落叶归根。”
叶老夫人淡笑着点头,陆老爷便又道:“无论如何,你是我陆家的女儿。”叶老夫人让秀婉将凉菜撤下:“我记得哥哥肠胃不好,这些冷的辣的也就先撤下。”
“你们一走,果然东瀛又来一伙人。”陆老爷面露痛苦,他自己倒着酒吃了,又道:“那群狗娘养的,竟比藤井一伙更要过分,入画已经被他们折磨死了!”
叶老夫人闻言一惊,问:“他们已经这样霸道了吗?”
陆老爷点点头:“眼下陆家下人见了入画的下场,走了许多流芳,你们这一走,我陆府的人也走了。”
“哥哥,”叶老夫人眼见自家兄长如此,自然也不好受,便劝解道:“我一直都知道我是陆家的,眼下陆家若是要什么帮忙,你告诉我就是。”
陆老爷闻言,却是羞愧地落下泪来:“我这个做兄长的对不住你啊。”
“罢了,哥哥我只跟你说一句,”叶老夫人看了看秀婉,又道:“你是陆家一家之主,外面的事情自然需要你亲力亲为,只是这后院,你也不能不管。”
“我知道你对你的嫂子不满,我会好好说她。”陆老爷闷闷回答。
叶老夫人叹口气,道:“我哪里是为了我委屈?哥哥你是知道的,嫂嫂嫁进我陆家的时候,还与她府上的仆人扯不清关系的。”
陆老爷便想起来了,之前陆夫人的确是嫁进陆家后,有传言说她和一个从她屋内带来的仆人不清不楚,她一开始还不信,直到有人看见陆夫人送荷包给那人,这段隐情才被他人知晓,最后也是看在年纪尚小的陆清份上,陆老爷才既往不咎。不过被人带过绿帽子的事情,却一直是陆老爷的心里刺。
“再说了,嫂嫂每日操心府上大小事务便很忙碌了,”叶老夫人见陆老爷变了神色,放软了声音劝道:“我记得嫂嫂还在管咱们陆家账房,哥哥,你若是心疼嫂嫂,也该让她多休息才是。”
陆老爷点点头,又道:“也是如此,这些事也是时候应该交给清儿了。”
叶老夫人一笑,道:“正是如此呢。”
陆老爷醉酒,叶老夫人吩咐下人扶着回去。等秀婉也退出去了,叶老夫人才叫里屋的乔氏出来。
“烟儿多谢老夫人。”
这些年,都是陆夫人霸占账房。虽然陆府之前手脚大方,但是对乔氏娘家人却是扣门得很,早些年乔家缺一笔钱做生意,拖了乔氏去陆夫人那儿说情,不料陆夫人却是想法设法地拒绝。如此,乔家错了这么一个机会,之后战事一起,乔家便只能混吃等死了。乔氏有多恨陆夫人,叶老夫人知道。同样,她绝不可能原谅陆夫人,乔氏也知道。
接下来几天,李家和曹家也到了。
曹良锦见了爹娘,悲喜交加不必细说。只不过叶老夫人看见李盛带着绿枝下马车的时候还是恍了会儿神,往年李家来时,和李盛一同下车的,都是叶蓉。
绿枝生了个女儿,她抱着孩子的时候眉眼也带上了母性的温柔。她规规矩矩地给叶老夫人请安,两人说起叶蓉都流下泪来,还是秀婉劝住了:“这年过得好好的呢,怎么又流泪了,想来小姐看见了也不安心的。”
叶老夫人收住,又看见站在一边的元宝。这个孩子沉默了许多,叶老夫人过去拉着他,勉强笑道:“元宝长高了。”
“明朗给姥姥请安。”元宝见了礼,便又退到一边站着。绿枝看了,忙笑道:“元宝长大了,自然不像以前那样好动。”
“嗯。”叶老夫人意味深长地看了看绿枝,又将叶寿珏唤来:“珏儿,这是你的”说着,叶老夫人想了想又道:“朗哥哥,你带着哥哥下去玩好不好?”
叶寿珏自然高兴,拉着元宝便去了。
叶老夫人这几日有些疲乏,因着明日过节,夜里便先睡下了。叶禄生带着陆清几人聚在一起喝酒摸牌,佟霜吩咐雪晴将屋子打扫干净了,请着女眷到屋内喝体己茶。
到了深夜,大家仍没有倦意,佟霜便又去张罗宵夜。五儿、小莲和雪晴都过去帮忙。
元宝和叶寿珏一开始在屋内看书,雪晴端来两碗汤圆,叶寿珏笑着和元宝一起吃,不久叶寿珏便觉得困,元宝背着他到床上躺好,又从窗边看见黑黢黢的天空,辞旧迎新。
“朗哥哥你不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