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公之于众,前世的杀父之仇,不可不报。
见白锦婳不说话,颜如玉有道:“婳儿曾问我要的玉瓶,我还是没能炼出来,婳儿确定,青子留给你的书信里,是找我来寻?”
那玉瓶是承载四泪的容器,是娘亲告知她十五岁时,到颜叔叔那里求取,可经颜如玉这么说,她忽然想起这是她在前世娘亲留给她的书信中看到的,今世她根本没有找到那封书信,她曾一直以为是无意间弄丢了,可现在看来,完全有可能娘亲根本没有留那封信,难道前世与今生这两个空间中存在了差异
见白锦婳久久未说话,颜如玉道:“婳儿婳儿”
白锦婳回神,勉强一笑:“颜叔叔不必再炼制了,可能是我记错了,也有可能我把现实与梦境弄混了。”
云澈有个习惯,不论夜里何时入睡翌日卯时之前都会准时醒来,因此也成了整个寒院的早起时间。每日醒来先会在院子里舞扇运功,使体内的灵力运转全身,然后再去用早饭。
流影风尘仆仆的回来,浑身带着凉气,明显是一晚上都在外面,问了院子里的丫鬟,去了后院。
流影来时,云澈刚舞完扇,额上还带着层薄汗。
一旁的丫鬟递过来手帕,云澈道:“你先下去吧。”
“是。”丫鬟走后,流影道:“公子,查到了。”
云澈:“做的不错。”
虽然一夜未睡,但得到云澈的夸奖,瞬间精神了百倍,说起话来都有力气了:“胡庄主膝下有一子,名叫胡康,据说他是一个很乖很善良的孩子,一直以来胡庄主对他期望都很大,毕竟胡康日后是要继承胡庄的人。不过三年前,胡康染上了吃喝嫖赌的恶习,胡庄主曾把他关起来严家管教,虽然嘴上说着悔改,可出来后又继续赌博,对胡庄主的话是左耳朵听右耳朵冒。即便冷鞭刺身,也无济于事。无奈之下胡庄主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毕竟就生那么一个儿子,真打死他也不舍得。起初胡康收敛了一点,只调戏庄内的丫鬟,可时间久了胡庄便不再满足他的欲望,劫持良家妇女,成日里待着赌场,以赌为生,开始他是赢过的,所以越玩越大,以致于后来越输越多,胡康不停的从家里拿银两,银两不够就拿物件抵押,我大致的算了一下,这两年胡康输的钱足以抵一个胡庄了。”
云澈道:“所以,她说的是真的。”
流影愣了一下,没想到云澈开口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回过神道:“不错,白姑娘说的已经含蓄很多了。”
云澈:“可如今的胡庄,过得依旧如初。”
流影:“这也是我所疑惑的,本该已经倾家荡产,但如今好像丝毫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与我们调查的结果是向背的。况且他们哪里还有闲钱去接济贫民呢。”
云澈:“接济?”
流影解释道:“哦,是这样的,胡庄每年都会举办灯会,他们会以猜对灯谜人的名义,拿出一笔钱接济给贫民,已做奖励。”
云澈:“每年都是如此?”
流影道:“从未停过。”
云澈低声道:“查一下,那些钱具体去了哪里。是否真有落实。”
流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