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路上拦截出租车,你不知道那样很危险吗?我刚才都看到了,就差那么一点你就要车毁人亡了,你丝毫都不在意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为念久考虑考虑。”
沈玉心脱口而出想说的是“我”,可话到嘴边,她还是说不出口。不过担心却是真的,不到十公分的距离,两辆车子就要撞在一起。
如果不是出租车师傅及时停下,他也许就会车翻人亡,只是想想都不寒而栗。
沈玉心的一番话足矣安抚江远恒那颗烦躁不安的心,车速慢了下来,他脸上的冷漠也缓和许多。
在这世上,能让他变得如此不淡定的只有沈玉心,而能轻易抚慰他的,也唯有沈玉心。知她关心,她在意,于江远恒而言,最重要。
“我有分寸。”
他的车技不是盖的,在英国两年,他和小奈还有阿陌,闲来无事就去赛一场,虽然多年不再,可他车技还在,再说他这辆路虎,虽不是顶级货色,却是他亲自改装,市面上仅此一辆,绝无第二,阿陌和小奈可是觊觎已久。
也只有沈玉心才会有这般担心。
沈玉心显然对他的这个回答不够满意,“算我多事。”径直望向窗外,不愿理会。
好心当成驴肝肺,以后她再不多言。
江远恒剑眉微蹙,明明是他在生气,她不来安抚也就算了,反倒生气起来。
“为什么不肯坐小奈的车回去?自己拦下出租,是打算去哪儿?又想像当年一样,脚底抹油溜走?”
江远恒冷不丁提起以前的事情,还将她说的像逃兵似的。不过他在这个时候重提此事,沈玉心扭头看向身边人,他该不会以为自己撇下凌奈,是为了离开吧?
他怎么会这么想?
从始至终,她从未有过这样的主意。若真是如此,也难怪他会这般生气,难怪她刚才就觉得他这样生气不只是为了那事。
真傻!他是以为自己会离开,才又变成那个冷漠的江远恒。
沈玉心有些陌生却又情不自禁靠了过去,挽住他的胳膊,“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想把小奈从你身边带走。”
江远恒剑眉一挑,自己所谓的生气竟是误解她的好意。
“真的?”
“嗯。”
真的?,当然是真的。
五年前的离开,她以为离开了心里的他也会慢慢从心里走开,可是她带走的不仅仅只是自己,还有他的血脉。她也以为自己会忘记,可是午夜梦回,看着念久一天天长大,念久的眉宇间和他是何其相像,看着念久仿若是另一个他,何言忘怀?
五年的时间,不仅仅只有他在想念,自己又何曾不是,只是不愿明白过来罢了。也许在决定重回此地时,她心中早已打算给彼此一个机会。今日见到他这般在意的神情,心里动容。
江远恒面露微笑,伸手搂住沈玉心,在她饱满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到了江家别墅,沈玉心独自进了家门,想到她与江远恒的关系有了升温,心中不免高兴,人也开朗起来,以往脸上的冰冷早已被开怀的笑容代替。
姚子诗站于亭中高出,将沈玉心脸上刺眼的笑容尽收眼底,她要默默承受远恒的疏远,而她沈玉心却是展露笑颜,开怀高兴似少女,好不讽刺。
“玉心姐还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可怜我这旧人只能眼见新人笑,苦楚和委屈自己吞咽,上帝真是不公平!”
沈玉心见到姚子诗就不好了,一番冷言讽刺,什么旧人,新人,她还真懂的往自己的头上戴高帽!“姚小姐怎么会在这儿?今天又找了什么理由过来,送汤?送药?我看你还是收起来吧,远恒有事出去了,你的这一套他看不见,也不想看到。”
姚子诗冷哼了一声,趾高气昂的双手抱胸,面露得意笑容,“玉心姐,是你不想看到吧!哦我明白了,肯定是远恒告诉你,在过去五年的日子里,我每天都给他煲汤,现在他一天喝不到我的汤就会浑身不舒服,这话是远恒亲口跟我说的,是不是这样?”
沈玉心眉头一皱,她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自信?自恋也该分分场合吧。
“不好意思,远恒只字未提。姚小姐似乎把自己看的太重了,昨天我可是特意给你们创造机会,结果呢远恒对你还不是置之不理,姚小姐该看清现实吧。什么旧人,新人,江远恒身边从来就只有我沈玉心,什么时候有你的位置,麻烦姚小姐以后说话还是注意些,远恒要是知道你企图将我从他身边赶走,怕是以后连看你一眼都觉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