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中无人的公孙恭,明日我便将此事传遍洛邑,好让那夜郎自大的公孙恭难受难受,嘿嘿嘿。”青年大喜,止不住地大笑。
“鹤奴,不要失了仪礼。”妇人朝那青年呵斥了一声,虽是呵斥,双眸里却丝毫没有怒意。“成日里游手好闲,也不多学学子琪。在人家那拂了面子,就要自己争回来才对,背后说人闲话,怎么称得上是贤士所为呢?”
“母亲,我这不是没有天赋嘛,哪像子琪兄,别人家的孩子嘛,就是要一表人才,再说了,我不是经常会找子琪兄谈心吗?学也学了。”青年故作反省地对着自己的母亲笑笑打趣。
“嬉皮笑脸,什么叫别人家的孩子,没个正经。”妇人被青年逗乐了,却强忍着笑意骂道,可眼里的欢喜明眼人都看得清楚。“既然如此,你明日便随子琪入学洛邑学府。”
“母亲,你这可就不讲道义了。”青年刚才还在笑,一听母亲此言,顿时急了。“一谈到学习我脑壳就疼,我不去。”
“母子之间可从来就不讲道义啊。”谢禹在一旁幸灾乐祸,不介意再添一把柴。
“子琪士子说的没错。”原本默不作声的公输木瑶也加入了队伍,左手抱着手中的鸢奴,右手掩嘴笑道。
“诶,子琪兄,阿姊,你们怎么能这样?”青年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
“毋需多言,你母亲我呀,早就帮你准备好了,明日就去上学。”厅堂内的欢声笑语,让妇人想着半百过后的天伦之乐便莫过于此了吧,于是看向谢禹的眼神也越发慈祥。
在一片祥和的晚膳过后,众位晚辈拜别长者,各自回到自己的寝居当中。是夜,谢禹在屋中挑灯读书,正值兴头,屋外头有敲门声传来。他放下手中的书,前去开门。
屋外站着的是晚宴上的青年。
“仲圭,深夜来我这,有什么事情吗?”谢禹看着眼前的公输木玖,疑惑地问道。
“嗨,也没什么事儿,就是跟你说个事儿。”公输木玖挠了挠头。“要不,我先进屋再跟你说?”
“等等。”谢禹单手拦下这就要进屋的公输木玖。“是有事还是没事?”
“这中华文字博大精深。”公输木玖愣了愣,看着谢禹防贼似的表情。“有事有事,进屋去进屋去。”
“说吧。”两人进屋坐下,谢禹抿了抿茶水问道。“不会又是要我给你写词写赋地求偶?”
看着谢禹诡异的眼神,公输木玖直摇头。
“不是不是,明日里燕地大豪侠‘日行百里’受邀来京,我仰慕许久,约着人一起拜访呢。”公输木玖解释道。
“哦,你要我做什么呢?”谢禹果不其然地问道。
“子琪兄你这表情就不够兄弟了。”公输木玖抗议道。“我就是想子琪兄替我去学府报道。我保证,后天我就健全地去上学。”公输木玖看着谢禹眼中的狐疑不由心虚,拍了拍胸脯,做出保证。
“倒是个你能想出来最好的主意。”谢禹已经懒得纠正对方的用词错误了,只是干脆地挤兑了公输木玖。公输木玖见状,反而十分欣喜,正要开口,便听到谢禹说。“可是为什么我要帮你。”
“不是,子琪兄你可不能这样。”公输木玖做出你不讲情义的表情。
“你走吧。”谢禹重新拿起原本放下的书本,懒得再和他啰嗦,这是要送客了。
公输木玖张了张嘴,后又闭上,没说什么,坐在那一动不动,像是在思索决定着什么。谢禹见没有动静,抬头望着公输木玖,也没说话,就是用眼神逼迫。
“好,我认栽。子琪兄,若你能帮我,我便去拿老头子的木机秘要给你看,不过事先说好,只能看两天。”公输木玖见此情形,下定了决心。
“三天。”谢禹淡淡地回答。“而且我也同你一起去拜访那什么‘日行百里’,不然万一你要是出了什么差池,我就是有愧于伯父伯母。”
“三天就三天。”公输木玖抱着反正都是死也无所谓的态度。“什么?你也去?”公输木玖反应过来。
“不然呢?”谢禹反问道。
“可学府那边无人签到啊。”公输木玖说出自己的疑虑。
“明日清晨你我便去学府,给你录入名册之后我再向先生替你我请假。”谢禹回答。
“不愧是子琪兄,即完成了我亲自报道,又师出有名,大才,大才,子琪兄随我去也好,我也要让那些个人看看子琪兄的真才实学。”公输木玖哈哈大笑,连忙拍下马屁。“那子琪兄,明日清晨庭内,不见不散。”还不等谢禹逐客,公输木玖便自顾自地跑了出去,替谢禹关上了房门。
谢禹摇了摇头,继续读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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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大雅既醉:“其仆维何,釐尔女士。”
诗小雅北山:“陟彼北山,言采其杞;偕偕士子,朝夕从事;王事靡盬,忧我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