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帮人走后。
屏住呼吸的四人才松懈了下来,周红雯挽着十九的胳膊,身子一软,靠在她肩上,“吓死我了!”
颜子跃何尝不是吓得不轻,这一日,经历生死,被白冉那只小猫吓得不轻,再与恶徒斗时,她生怕心有余悸,拖了后腿。
颜子跃刮了周红雯的鼻梁,“把流浪汉的牙花打掉的不知是谁?”
“嘿,你还取笑我,”周红雯想起当时,忍不住想笑,“也不知道是谁把人胳膊打脱臼了?”
文昌兄弟二人听的一头雾水,这都什么跟什么,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突然想到平时很少关注她,她在外接触了什么人与事也都不知,只知道她回来就跟她要一天做工的钱,此番一想,文昌兄弟二人自愧难当。
“十九,”文昌欲言又止。
“你怎么样了?”倒是文建先问了话,“刚刚有没有伤到?”
“没事,”颜子跃轻声一应,看了一旁的红雯。
周红雯颔首,“呐!这是刚刚得来的酬劳,一人一百两。”
见他们不收,周红雯塞到他们手里,“见者有份,何况人是你们绑的。”
文昌拿着那烫手的一百两憨憨的笑了一声,“一百两啊!”
文建比他好不了哪去,脸上笑得和麻花一样好看。
周红雯去追了十九,“你刚刚说颜子跃,是你的名字?”
“是,”颜子跃眸子一暗,“养恩大于天,可这么些年来”
想了想,颜子跃重重的叹了口气,“算了,以后我姓颜名子跃,小名十九罢。”
“好,”周红雯沉静一会儿,“我们商量一下户口的事吧!”
李玉茗看到那一幕,差点跳出来护着周红雯,可静下心来细想,若她莽撞冲出去,只会扰乱他们。
是以,她含着泪看完了整个过程。
看到十九不顾生命危险去截住刀时,荣秋心吓得昏厥了过去。
杨阿兰带着孩子依然是躲在那里不敢发出一丝音响,尤其是满月的孩子哭嚷了两声,她连忙轻轻地掩盖住了。
那几个小萝卜看的是津津有味,连聒噪的文桂棠看了后,她脑海里全是父亲只身一人屠杀大猪时,猛然间,混沌的脑子如初开一般,恢复了正常。
她看到了那些人离开,她轻声喊了声,“三娘,那些人走了。”
此话一出,杨阿兰受了惊吓,喜悦的惊吓,“桂棠,你没事了?”
“是,三娘,”文桂棠接过那襁褓里的孩子,“走吧,我们过去与叔叔他们回合。”
杨阿兰领着几个孩子迫不及待的去与家人回合,看到他们冷静的面上,很是担忧,“怎么样,有没有出事?”
文建很镇定自若把孩子接过来,“没事,一切安好!”
李玉茗紧紧握着周红雯的手,“吓死我了,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祖母,那个人不是我和十九的对手,记不记得有一次我们遇见了流浪汉恃强凌弱,我把他牙花打掉,十九把他胳膊打脱臼?”
李玉茗这才想起这两孩子已经是小混混了,对付一般的人还是可以的。
“十九啊!”李玉茗握着她的手,“你怎么那么傻,想去夺刀,万一没接住呢?”
“奶奶,”颜子跃看到了李奶奶的关爱,突然一笑,“那个人是个绣花枕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