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仁问,“听出是谁的声音吗?”
竹兰摊开手,“别指望我啊,村子里的妇人不少,我来了后又是个宅,真听不出来。”
周书仁警惕了,“这些日子盯紧孩子们,别是针对我们的。”
竹兰点头,“恩。”
因为王茹打扰了两人的气氛,又钓了一会就回去了,最后竹兰输了,差了两条鱼,周书仁步伐轻快,竹兰天真啊,到哪里都有作弊的一说,不枉费他时不时讲个笑话逗竹兰,趁着不注意动鱼竿了。
竹兰看着得意的周书仁撇撇嘴,真当她没注意到啊,一次两次看不到,次数多了,原身是习武的感观敏感着呢,只是看着周书仁自以为作弊成功,她乐的看着没吭声,她才不会承认自己也有一点点舍不得周书仁的怀抱呢!
第二日下午,没等竹兰高度警惕,竹兰就知道王茹算计什么了,怀疑耳朵听错了,问着周王氏,“王茹要过继?”
周王氏是里正的妈,今个闹到他们家,她看了全场,“恩。”
竹兰觉得王茹不会简单的过继的,忙问,“过继给了哪一家?”
周王氏卖了下关子,“村子里两户外来户,一户姓王,一户姓钱,两户一起来的,姓王的血脉不旺,唯一的独子刚娶了钱家闺女,没等孩子出生就病死了,钱家闺女受不了刺激难产去了,这事你记得吧!”
竹兰扒了着记忆,这事的确有,“当年闹的挺大的,钱家打上了门,王家老两口身体本来就不好,又受了打击成承受不住,去年夏天就双双过世了,婶子意思,王茹过继给了绝户的王家?”
周王氏点头,“对,还是钱家起的头,钱老太太哭着说她闺女夜夜入梦哭闹,说想有个闺女,还留下了八字,一对就是王茹,老太太更信了,然后就去王老四家了,这不就闹到我儿子面前,王老四死活不同意,钱老太太又哭又闹的。”
她听的头疼,好不容易送走了人,她不想留在家里怕钱家再上门,所以才出来转转来找杨氏聊天了。
竹兰提着的心放了下来,王茹的算计是过继,心里松快的道,“王老四自然不同意,王茹是摇钱树,王老四能过上如今的日子,全是靠王茹,王老四舍不得。”
她是真鄙夷王老四,以前还自己做些香肠卖,可惜没坚持多久,王老四就过上了老爷的生活,现在王家一家子什么都不干,全靠王茹拿银钱,每次看到王老四得意样子都伤眼睛。
周王氏讽刺着,“你是没看到,王老四当时都红了眼,一直窝窝囊囊的还敢打人了,还扬言谁抢他闺女砍谁。”
周王氏话一转,“我只和你讲,我觉得这事背后是王茹算计的,这丫头邪门的很,我一直盯着她,王茹好像早就预料到不会同意,还悠闲的看戏呢!”
竹兰心道周王氏厉害,全说对了,“看来过继是早晚的事。”
周王氏正是猜到了,所以更不愿意在家待着,还让几个儿媳妇都出门别在家,“你说王茹和施公子不清不楚的,施公子真的看上了,怎么就不带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