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头手偶的故事,既是倾诉,又是告白。
倾诉这世上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苦。他,也有他的苦。
告白那些校园里曾被我认为没头没脑的话语,和让人讨厌的死缠烂打,是一首歌引来的缘来已久。
他讲完,站起身热切的望着我。
我只冷冷道:“完了?”
“嗯!”
“那你可以走了!”
我没再提离婚,不是因为胡昊然演一出小马头手偶戏就心软,而是前路尚不明确,而且他告知我之后他要去刑事警察学院参加三个月的特训,这样,我便可以自由自在独自思考及计划自己的未来。
蒋家兄妹对我和胡昊然离婚的事情,抱有极大热情。
蒋佳怡说那日哥哥很生气,将胡昊然揍得不轻,我心中知道那是胡昊然因愧疚没有还手。不过心中很是痛快,他那么做,的确欠揍得很。
她又不断试探询问我那晚的事情,我又怎会不知她的用心。只回了她一句:“他那时喝醉了,跟谁睡了都分不清。”她便又欢欢喜喜了!我感慨她对胡昊然的心竟然是如此宽容又笃定。甚至幻想那日若是蒋佳怡在Q大礼堂唱《虫儿飞》,那我们之间的故事,又会是怎样?
蒋世杰如今与我来往自由,不似之前受制于胡昊然纳粹般的管制。一日胡昊然进到病房里,见我与蒋世杰相谈甚欢,竟然说了句:“抱歉,打扰了!”便告辞了。
他如今变成了另一个人,我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
在病房里百无聊赖的日子里,我常常忆起过去的日子。因兑付出了问题,美娜姐带着我们集体下跪时,我以为那是自己一生最艰难的时刻;后来我被罗仕虎控制在酒店时,又以为那是自己一生最艰难的时刻;再后来黎昕因为母亲的死与我分手,我又以为是一生最艰难的时刻……
最近的这几年,所谓自己一生最艰难的时刻,不断刷出新高来!
此刻,刚刚经历了生死的我,已经不会再想这是最艰难的时刻,或许被折腾出抗性来了,隐约觉得我这一生,没有最艰难,只有更艰难。
可若说比这次更艰难,恐怕就死了,就这么想着,竟然也没生出怯意来。
据说当一个人熬过了最艰难的时候,便不再想去寻找依靠,我对蒋世杰对我展示的国外旅游、火山婚礼、丛林探秘并不是那么热衷,只是他自己说的高兴,我附和两句而已。
那辆撞了我的车,被称为肇事车辆被交警部门扣留。
交警办公室里协商解决,车主方觉得自己很冤。当然,我也很认同他的想法,只是他话说得有些难听。
“你们看行车记录仪了吗?这分明是碰瓷!”穿黑色皮夹克的男人理直气壮申诉道。
“碰瓷?那你敢不敢这么拿命碰一个给我看看?”交警总是同情弱者,况且我如今还是一只耳的造型。
“你们就分析下那视频,她一定是看我们是个宾利,认为我们人傻钱多好讹,所以忽然就蹦出来,但这女的或许是个碰瓷新手,没掌握好分寸,所以就差点出了人命。”他分析得头头是道。
宾利?我当时真是没看清。
“笑话,胡厅长的儿媳妇没见过你那宾利,要拿了命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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