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部同事,你开始演说你的项目吧,说服我们把口袋里的钱都掏出来给你。”
……
我顺序说了一遍,结果被他们群殴了一阵。
告辞之时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有些生气:“我知道自己很傻很天真,也知道这个项目有多糟糕,可你也没有必要叫这么多人来一起奚落我嘛!”
“你有概念性误差,这不是奚落,是看法。对一个项目,一百个人就有一百种看法,若你不能从中甄别出利弊,索性无视好了。”她依然淡淡,淡得完全忽略了我才刚刚备受打击而情绪不佳。
“无视?你告诉我怎么无视?”
“无视就是……我不妨碍你,你也别想妨碍我的态度。”
“作为项目发起人,刚才的演讲很差,结结巴巴、底气不足、做贼心虚的样子,回去要多练习。”她继续。
“结结巴巴、底气不足、做贼心虚?”我更憋屈了:“好,那你是说,这种演讲该是什么样的?”
“你的事业等同于拯救地球,他们若不给你投钱,就会被毁灭”。
我觉得自己完全做不到。
方案有问题,自己当然清楚,可能力受限也是事实。张经理是资深地产人,对胡昊然又上赶的巴结,我装作完全忘了之前的不愉快,去请教了他很多问题。他不计前嫌,很痛快的答应帮助我一起完成方案。
一天,一个电话叫我激动得喝水给呛到了。男闺蜜赵瑞从法国学成归来,在上海一家著名的建筑设计公司做了合伙人。说是最近雾霾严重,想来找我。一来是看望老朋友,二来是避霾,三来是减压休假。
他来那天刚好羊肠村又有杀猪饭,我便带着他去感受感受热闹的乡野热情。
老董事长卧床不起,蒋世杰去了美国,如今山上茶厂只有蒋佳怡来顶着,她下山也顺带过来吃饭,刚好与我们遇到。
我与赵瑞素来要好,同她解释一通也不信,竟怀疑赵瑞是我新找的男朋友,说是怕哥哥吃了异地恋的亏,要好好守着我俩,叫我们不能干出什么越轨之事。
我同赵瑞谈起了对羊肠村项目的设想,他是第一个认为这个想法很棒的人。
“坡地最适合低矮建筑,完全不会遮挡景观,而且这里你们所说的羊肠子一样的道路,把建筑全部串联起来,若是灯光工程到位,夜晚整座山从远处看,将美得象夏夜的星空,而走进来……”他停住,闭上眼。
“走进来呢?”蒋佳怡望着他,忍不住插嘴。
静了一会,赵瑞低头闷闷道:“在异国漂泊的几年里,怕孤单,总喜欢在图书馆呆到很晚才回去,一路上,四下安静,各家院子里门庭透出温暖的光,很是羡慕,总觉得那些光里就是幸福,渴望着将来有那么一盏灯是为了等我而留。”他抬起头,望向弯弯曲曲的山道:“若这个想法能实现,将来这里将呈现多少庭院的门头灯,绕着山路,从山下到山顶……”
“那岂不是满山的幸福!”蒋佳怡望着赵瑞的目光放着光。
忆起陆盛男数落我:“羊肠村这样的名字,根本不利于招商引资”的话,心忽然被撞了一下,有些激动:“这个项目应该叫幸福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