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玩笑。
沈自洲眉头紧了紧,似乎察觉了唐景晴身上翻涌着不同寻常的情绪,十分暴戾,犹如被拉成满弓的弓弦,冰冷又凶残,让人脊背发凉。
看不到唐景晴的过去和未来,听不到唐景晴的心声,沈自洲不清楚对催眠唐景晴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
她之前被人催眠过?!
不想给唐景晴带去紧张气氛,刺激她紧绷成一条直线的情绪,沈自洲低笑了一声,缓缓道:“啧,能耐的!在叔叔面前说话这么狂,欠收拾嗯?!”
唐景晴插在口袋里紧握的掌心微微松了些力道,眼底冷意慢慢消散,抿着唇没吭声。
沈自洲声音柔和下来:“上楼休息吧!”
他抬手揉了揉唐景晴的脑袋,便收回自己的大手:“别怕!”
唐景晴刚刚松开力道的手又攥成了拳头,冰凉的指尖有了些许温度。
以前,靳东毅也是这样揉着她的脑袋,对她说:“别怕”
唐景晴回神时,沈自洲已经转身上楼。
“我凡事喜欢亲力亲为,叔叔要是插手我的事情”
沈自洲单手扶着楼梯扶手,回头睨视站在楼下唇角带笑的唐景晴。
唐景晴眯了眯眼,带着威胁的意味:“我会很不高兴”
半晌,沈自洲颔首:“好!”
唐景晴独自一人站在楼下,不知道想些什么,纤瘦细长的身影显得无比落寞,良久她突然“啧”了一声,抬脚朝楼上走去。
原本被沈自洲指派去给小枫少讲题的秦卫戍,开始差点儿被小枫少给轰出去。
后来,秦卫戍狐假虎威终于按着小枫少讲完了题,又被叫到了房间。
沈自洲点了一根烟,唇角呼出的细白烟雾,朦胧了他线条清隽冷俊的面部线条。
他略有些烦躁的拿起烟灰缸点了点烟灰,瞅着站在门口的秦卫戍问:“关于唐景晴的资料,你查全了吗?!”
秦卫戍斯斯文文地开口:“详细生活细节没有查,先生需要吗?!”
“查”沈自洲说完,又道,“着重朝着催眠这个方向查一下。”
秦卫戍颔首:“好的先生。”
沈自洲抽了口烟,抬头见秦卫戍还站在那里没有走,淡淡道:“还不走?!”
“先生,我想问一下,刚才我好像感受到了您的威压。”秦卫戍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金丝边框眼镜,“枫少问我为什么跪在地上不说话,又说看在我跪下认错的份儿上,再叫他一声爸爸,就原谅我”
刚才在沈孺枫的房间里,沈自洲身上的威压毫无预兆出现,正在给沈孺枫讲题的秦卫戍不受控制跪倒在地。
沈孺枫先是一脸蒙逼,后又警告秦卫戍就算是他跪下认错他也绝对不会原谅秦卫戍。
再看沈孺枫额头沁出细细密密的汗水,张不开嘴说话,沈孺枫就抖了起来,大大咧咧对秦卫戍说什么秦卫戍终于知道小爷厉害了,让秦卫戍叫他一声爸爸他就放过秦卫戍。